壹
第二天一早再去拜見大皇子的時候,薑呂剛剛在門口站定,大皇子就揉著惺忪的睡眼打開了房門,“這麼早,國師有什麼事嗎?”薑呂迎麵走了上去,田桓的鞋上還有些泥濘。看見薑呂正在看著自己的鞋子,田桓才縮回了腳。
“昨日的事情,怎麼樣了?”薑呂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昨晚上沒睡好,臉上變得多了些蒼白。薑呂正想開口,隔壁院子卻傳來了東西碎裂的聲音,然後就是緊接著地一聲悶響。
“國師還是進屋再說,隔壁是驛站老板的傻孩子,說是經常這樣。”大皇子給了隨從一個眼神,等大皇子和薑呂進門之後,隨從很快地帶上門走了朝著隔壁的方向走了過去。薑呂看在眼裏卻什麼都沒說,隻坐在了桌邊,掏出了自己衣袖裏的一封信。
昨日讓大皇子先回去之後,薑呂並沒有直接去縣衙,而是去了縣裏最繁華的青樓。
隨從不知道薑呂究竟是何意,這些年在薑呂身邊也沒見他進過一次青樓,如今他已經是齊國的駙馬,卻能這麼正大光明的像個流浪詩人一樣走進青樓。若是這事被大皇子知道,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進了青樓,薑呂沒包下樓上的包廂,而是在大堂的桌上坐了下來,四周熱鬧得不得了,不少姑娘都見著坐在這裏的俊朗小生,不由地自己貼了上去。“公子,你這光喝酒可真是浪費了這麼大好的地方。”說著已經一下坐到了薑呂身邊,纖細白皙的手指也已經開始摩挲著薑呂的肩膀,一旁的隨從正準備伸手去打掉女子的手,薑呂卻直接笑著將手放在了女子的手背上。
“這都快要硝煙四起了,姑娘怎麼還有這樣的雅致?我這落魄的詩人,早已經開始流浪了。”薑呂說得一板一眼就好像他真的就是個來借酒消愁的愁苦文人,隨從在一邊已經有些微微地驚訝了,他知道薑呂擅長巫術和謀略,卻不知道他連演戲都能這麼難辨真假。
薑呂說完之後女子一隻手直接搭上了他的肩膀,還笑得花枝亂顫。
貳
“公子你是聽哪裏的小道消息?你怕是還沒去臨鎮流浪過吧,有那地方環山饒水,還有齊國的軍隊在山中駐紮,怎麼會硝煙四起?哈哈哈……”女子笑完了又開始把著薑呂的肩膀,在這青樓之中來的盡是些上了年紀的地方官紳,個個長得油頭肥耳,如今終於來了個長得清秀又文質彬彬的小生,定是不能輕易放她走了。
看著女子的動作越來越過分,隨從起身伸手拉開了她,“我家公子隻是來喝個酒罷了,不需要你!”但是薑呂卻瞪了一眼隨從,又拍了拍女子的手臂,示意她坐下。
“哼,這世代狗都快比人凶了!”隨從聽著一個青樓女子說自己是狗,瞬間氣不打一處來,正準備拔出身上的佩劍,薑呂卻拿出了碎銀給隨從,“給姑娘買盒胭脂來,就當是相識一場的禮物了。”
聽見薑呂這麼說,隨從生氣的跺了一腳地,轉身離開。
見隨從離開之後,女子一下子擁到了薑呂的懷裏,“公子真是闊氣,哪是什麼流浪書生。”她嬌嗔的聲音讓薑呂有些難以適應,隻好伸手把她從懷裏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