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失憶(1 / 2)

“公子先回屋吧,這裏我會處理。”薑呂走近了才看見地上躺著大皇子的侍從已經沒了動靜,一攤血周圍也開始慢慢地凝結。

“你會處理?這女子怕是你一直難以打開的心結吧。”田桓的這句話讓薑呂不禁一顫,自己的心結,從始至終都隻有一個人,但是他難以相信墨會做出殺人這件事。

“先把他帶下去!”田桓看了一眼還在角落坐著欲哭無淚的驛站老板,叫手下把他帶了下去,隨後扯下了屋子裏的簾子把侍衛的屍體遮了起來。

薑呂還在思考剛剛那句話,墨怎麼會也到了這偏遠之地,那日在重影山的河畔抱起昏迷的田馨兒時,他知道不遠的地方,有個自己一直在找的人正在看著自己。但是薑呂沒有轉身,沒有去找她,因為他一旦轉身,墨就跟田馨兒在這裏的昏迷脫不了幹係。

田桓將門帶上,去沈玨的床上想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她說她叫沈玨,若是真的,這個名字你應該很熟悉吧。”沈玨,薑呂自然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嗎,但是大皇子為什麼要說她跟自己很熟悉,為什麼要說她是自己的心結?

薑呂還沒想好怎麼回話,大皇子就一下子扯落了係在薑呂腰間的荷包,“她有跟你一樣的荷包,難道國師是想說自己的荷包曾經掉過嗎?”聽見田桓這麼說,薑呂自然明白了,自己的荷包一直是用呂家祖傳的一方綢緞製成的,整個齊國隻有他和父親有。

父親的那一個荷包現在正在大皇子的手中,而自己的那一個,一年之前交給了墨,叫墨去江心客棧,那個荷包就是自己跟客棧老板已經說好的信物。

前半月在江心客棧喝酒,那艘小舟離開之後,回到薑府才發現自己的衣服裏,被塞進了一個荷包,荷包用素布製成,但是荷包裏裝著的香墨味道已經從拿出來那一刻就開始向四周蔓延。

他不知道為何墨要將那塊香墨用這樣的方式給自己,就如他不知道墨如今怎麼會與田桓在這裏遇到,還讓田桓的手下死在了自己的屋裏。

“這件事,我會給大皇子一個交代。”說完薑呂正準備打開門出去,田桓卻將手裏的荷包扔在了薑呂的腳邊,“你不需要給我一個交代,你需要的,是給田馨兒一個交代!”大皇子的話像針一般刺著薑呂的耳膜。

田馨兒如果真的像大皇子說得那般,為了保住自己出力不少,自己欠她的就不隻是一個國師夫人可以抵得上的了。

“也是,那女子容顏在整個齊國也是難得一尋,我本以為國師不是一般男子。”聽到田桓的這句話,薑呂的腳步終於停下,田桓原來見到的人,真的是墨。

難道一年不見,自己所認識的墨真的可以一刀封喉要了一個七尺男兒的姓名?

“如果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做了此事,我會帶她回來認罪。”大皇子聽見薑呂這麼說,冷笑一聲,“國師你忘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個女子我會親自去找。”

薑呂若是真能找到這個女子,說不定這薑呂還真願意為了這來路不明的女子成了一對亡命鴛鴦,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就成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