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許見白頭(二)(1 / 2)

宋可遇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無比淒慘,根本夜不成眠,他一個人,本來就被攪和的滿懷愁緒,心裏麵都是對自己那份還沒開始便無疾而終了的情愫的緬懷,可肩膀上又被現實的責任壓的無暇顧影自憐,隻希望可以用其它方式緩解這份哀怨。

他特意起了個大早,想著最好和“誰”也不打招呼,一個人悄悄的出去。

探頭探腦了半天,周圍也沒見到個會喘氣的人。

他不知怎麼,有些放心,又有些失落。

他驅車獨自來到仿古景區,搜索了一圈兒,依然如同前幾日所見,沒有任何發現。

他在付老師的屋子裏坐了坐,一應陳設也都沒什麼差別。

想著又給弗如打了幾個電話,對方一直處在無人接聽狀態。

這一個個的都有自己的事兒,好像隻有他肩負著拯救宇宙的重任似的!他賭氣的走出屋子,一腳狠狠的踢向地麵的一個空塑料瓶。

他不是沒想過世界是大家的世界,就算被吞了,也是大家共赴生死,跟他一個人有多大的關係呢?不過這樣消極的想法,也不過是一時負氣,心裏想過也就想過了,等氣順過來,哪能真的做到無關痛癢。

他掏出手機來劃了幾下,就見上麵一條本地新聞跳出來,居然報道的是一場即將舉行的婚禮上,驚現千世集團冉總裁出席,真是鐵樹開花級別的大事!

記者們能夠得著冉總活人的機會並不多,瞬間就興奮了起來,大批媒體正湧向那場婚禮舉辦地。

宋可遇點開幾個現場的短視頻,真是氣到不知道說什麼好。

弗如因為劉秘書鬧脾氣還情有可原,冉不秋無緣無故的又去參加什麼不相幹的婚禮!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他一股火氣瞬間上頭,又沒別的線索可以跟進,索性決定也到那裏去看一看,到底婚禮有多特殊,能吸引起冉不秋的興趣。

當然,他私心裏覺得,既然有潛在的危險,他在冉不秋身邊,總好過他孤身一人......不過他勸自己的理由是,冉不秋懷裏居然還抱著小寶!小寶明明時他撿回來的狗,怎麼能憑白給對方帶出街當道具!

這理由成功說服了自己的自尊心,他快速走出景區,跳上了車。

婚禮現場的規模並不很大。

這場婚禮,隻是一個中產階層家庭舉行的簡單婚禮,所邀請之人也不過是些親友朋友,場地定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花園式庭院裏,1棟3層樓高的小禮堂矗立當中。不過今天的儀式是在庭院裏舉行的,花草布置唯美,色調錦簇而浪漫。

新郎、新娘不知在哪裏?

冉不秋抱著小寶,一路不請自來的走進來,卻也沒人敢攔他,畢竟他的臉就是他的活招牌。

主人被驚動了——新郎的父親陪著笑臉走出來,且驚且懼,想握個手,等了半天不見對方伸出手,隻得尷尬的把手在空中劃了個半圓,假意撓了撓頭,笑著說:“沒想到領導您這麼體恤員工,我兒子在千世集團旗下的it公司,幹了也不過三年多的時間,您居然能屈尊降貴親自來參加他的婚禮,我們全家不勝惶恐,不勝惶恐!”這話多少就有點過於諂媚了,但仔細觀察,又仿佛是心不在焉似的口不擇言。

冉不秋淡笑不語,被他引著走進去,強行安置在了主賓的位置上。

這時婚禮即將要開始,音樂已經響起,賓客已經入座,隻是新郎父親卻滿臉大寫著心事重重。

“怎麼了?”冉不求狀似不經意的看著他。

新郎的父親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塊格子手帕,擦了擦額頭,“這......”他猶豫了一下,“沒事沒事,您先稍坐,我去去就來。”說著顧不上客套,轉頭就走了。

冉不秋略有所思,手指掃過小寶的背脊,感到對方不住的顫抖,安撫的摸了兩下。

時間越來越近,司儀已經就位很久了。

小寶蔫蔫兒的,頭側搭在冉不秋的胳膊上,眼中訴不盡的哀怨。

冉不秋抬出一根手指,在她鼻尖上點了點。

這時,不知哪裏傳來了一聲尖叫,將人們的視線引向了旁邊——一個微胖的女士,麵露驚悚,再說不出別的話來,唯有一雙蓮藕式的胖胳膊,顫顫巍巍的指向45度的斜上方。

眾人隨著她的指引,又向上看去,這才發現胸前還飄著印有“新郎”兩字紅飄帶的俊朗帥哥,居然正站在3樓小禮堂的屋頂邊緣,兩眼茫然,一副要傾身向下的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