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璉王景錚正在看著手中北陽寄來的信件。自從與夏王有隙,與瑞王不平,加周家挑唆,他心中認定夏王已老而昏庸。而北陽趙氏的誠邀,又高漲的鼓舞起他的雄心。他憑借自己的手段,把趙二澤的一萬人放入城外隱匿。這些人連同自己的兵馬,可以有效的控製承平,讓自己登上夢寐以求的寶座。
璉王景錚這幾日每天都要把行軍時候佩戴的寶劍拿出擦拭一遍,劍柄上的紅纓本來已經有些褪色,又被他命人換上了殷紅色嶄新的流蘇。仿佛他要時刻準備上戰場一般,心中如同奔騰的江河,充滿了澎湃。陰霾之氣一掃而光。
周尚書坐在一旁,看著神情篤定的璉王也是頗為滿意。這個孫子,一定不會讓他失望。夏王景成定於立夏之前進行世子的加冕典禮,哼,那將是笑談了!周尚書想著,不禁嘴角上揚的自己點了點頭。
周尚書中午高興的款待帶兵前來的趙二澤,欣喜之情讓他與趙二澤來了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而趙二澤也是豪放,一口一個“我大哥如何如何”,“我侄子以後就是北陽的王”,聽得周尚書覺得真是父生九子各有不同呀。他的行為確實和他哥哥、姐姐有著天壤之別。戰場上可能勇猛但在政治上確實心裏藏不住事情。並不是大智若愚,是實在腦子裏少了一根弦。趙二澤絡腮胡須,牛大的眼睛,說起話來噴著口氣。不過權勢家庭裏有時需要這樣少腦而忠誠的人,也許就因為這個他姐姐趙王後才對他甚是寵愛,讓自己的二弟有了一個聲名赫赫的將軍頭銜。
周斌照覺得一切手拿把攥。
“你覺得如何?”他問在一旁觀賞著鏤空漆雕八麵盒的璉王。“他們為了王位,為了不讓陛下插手北陽的顧子安與顧崇武的權力之爭,居然走了一條曲折之路。派兵給我們,讓我們當上夏王之後,撤掉八千護送兵馬,不插手他們朝政。”周尚書說著,眉毛還一挑一挑的。
“那不正合我意嗎?一萬兵馬作為先頭部隊,包圍內皇城和瑞王府。我的部隊在外警戒!北陽的部隊和這裏的人沒有關係沒有感情,做起事來更加利索。咱們可要抓緊,我這馬廄裏的馬都想要廝殺了!”璉王覺得自己頭腦清晰而切中要害。
“胡鬧!”周尚書小聲嗬住,卻又頓時覺得禮數不合,緩緩說道:“因前些日子顧世子三次遇刺,夏王覺得都城安全欠缺,加強了盤查和增加了宵禁。這事兒急不得。”
“怎麼急不得,要是趙二澤帶著人跑了,咱們就是白忙活一場!”
周尚書細細的解釋:“如果他要走,咱們可以斷然殲滅他們,然後稟告夏王,你親自率兵誅滅了北陽侵犯之敵。雖然那樣咱們會和北陽趙王後撕破臉。但是可以此為理由和契機進行威脅,他趙二澤孤軍進入咱們腹地,那就必須聽咱們的了。”他眼角露出了得意,“我已經派人盯好他了。”
“大人。”
門外有人在喊。
“進來。”
一個管家畢恭畢敬的走到周尚書麵前,雙手呈上了一個牛皮製的小筒,然後又行禮退下,關好了門。周尚書拆開一看:“你看,趙二澤也在催我們。”他說著,晃了晃紙條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