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突然波瀾席卷的大海,洶湧而恐怖的白色浪潮碾壓過她每一寸神經。她害怕,卻又興奮著,深入骨血的欲罷不能讓她寸寸陷落。
溫柔,可要了別人的性命。
傅衷寒一個晚上都沒有離開,他睡在周婉的旁邊。而這個芙貴妃,似乎真真正正為自己活了一次似的,帶著懼怕的躺在男人懷裏。兩人都沒有睡著,但是誰也沒有話。際微微亮的時候,周婉仰起頭,看著抱緊自己的男人,又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她似乎想要把自己揉進他的身體一樣。周婉冒著汗,碎發貼在額頭上。
男人又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他黑色的眼睛裏有光,有微笑。
“你該走了。”她不願意,但依舊輕聲提醒。
傅衷寒戀戀不舍的起身,他掩了掩芙貴妃的被角。外麵微微一絲際的光亮透過窗戶。他歎了一口氣,“白越來越長了。”他隻有在夜晚才能與這個昔日的心上人相見,但是對於兩人而言,這已經足夠了。傅衷寒帶著嘴角不易察覺的微笑,消失在了華沐苑。周圍仿佛他從來沒有一樣安靜,門口的酒瓶子依然倒在那裏。
周婉深吸了一口氣味,坐在銅鏡前拍了拍自己的臉蛋。
她這才會想起昨夜的一切,心髒撲通撲通的要從嗓子眼掉出來。幸好昨夜無人,若是被人發現自己萬死不辭。驚恐之餘,她又笑了起來。嘴角紅紅的,像是被芙蓉花染了顏色。
她把連娟喊了進來,這貼身的婢女倒是察覺到了一樣,聲問道:“娘娘,昨夜睡得可好?”
“好。”她回了一句。
連娟又看了看她泛紅的臉頰,“娘娘不是發燒了吧,這臉怎麼如此得通紅,要不要奴婢去請太醫來瞧瞧。”著就要著急的起身。
芙貴妃厲聲喊了一句,“回來!我沒事。”
連娟被這聲音嚇到了,看著自家娘娘奇怪的樣子,摸不著頭腦:“那可能是上火了,早晨吃些清淡點的吧。”
“若是病了就去請太醫來瞧瞧。”
威嚴的聲音傳過來。夏王許久不曾來到這裏,他心有愧疚,但是因為對於周家和景錚的不滿,讓他也逐漸遠離了這個曾經的愛妃。但是心裏,依舊渴望踏入這華麗的宮殿。原本宮女來報,但是卻被夏王製止。他想悄悄地來看看自己的寵妃究竟在自己未曾到來的日子裏在做些什麼,卻聽見剛才的對話。
夏王進來,芙貴妃瞬間手腳冰涼,做賊心虛,慌忙的跪在地上行禮。
“起來吧。”
她顫顫巍巍的起來,露出了笑容掩蓋住自己的慌張,“王上怎麼來了?已經好久未曾踏入這華沐苑了。”
春風雨露,眼角紅紅,看起來像是自怨自艾之後的哀歎。
夏王雙手扶著她的肩膀,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嗯,確實瘦了。”
“娘娘這些時日每晚都需要服用安神湯才能睡著。”連翹插了一句嘴。
夏王挑眉,抹去了周婉眼角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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