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承平死人,但是傅崇雪卻絲毫沒有沒有心情管這攤子閑事。況且用舅舅傅衷寒的話縈繞在他耳側,人各有命,況且又不關他們的事。
而景錚和周斌照也沒有了往日的淡定,原本兩人已經商量好拚博一把,上報夏王北陽領兵侵犯,北陽將軍趙二澤偷偷潛入大夏邊境城,被自己抓了個正著,當即斬殺。結果因為疫病的事情,全部擱置下來。這樣不僅可以在夏王那個麵前討得歡心,也算是立在朝堂之上的一個大功。
此時,夏王指令景錚處理這承平之內的災疫,他們隻好先把趙二澤的事情緩一緩,留他的項上人頭,以觀其變。景錚連續兩日都住在了王宮之中,隨時向夏王稟告。他走之前還柔聲的對鶯歌,一定要好好的等他回來。
這卻給了傅崇雪鑽空子的機會。她偷偷案子裏觀察著景錚的進進出出,況且自己早就懷疑景錚書房內有所密室。所以才費心費力的換到了從前夏晴的房間,好做打探。
她夜晚則會在自己的院的牆角處深挖下去,她與書房僅僅有著一牆之隔。她並非想挖出來一條行動方便的隧道,她也沒有如此愚笨。她隻需要判斷密室的方位,如此便可以尋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當年事關傅家的那些文件,以及可以扳倒周家、定罪周家的文件。大夏就算混亂傾倒,傅家也必須清清白白的留在朝堂的曆史上。
在連續判斷了幾個晚上之後,傅崇雪終於戳到了一個硬硬的板子,似乎這就是密室的所在。她趁著夜色悄悄地潛入景錚的書房。她的書房與她的院子隻有一牆之隔,她按照院子內的方位,判斷著機關的所在。傅崇雪點著一盞的燭火,在書架上左看看右看看,心驚膽戰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突然,自己腳下一滑,一個不注意跌坐在了地上。她被嚇得想要尖叫一聲,卻又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驚恐的看著四周,不敢呼吸,生怕下一秒就有人推門進來。
院落外的侍衛聞聲大吼一聲,“裏麵有人!”著就要前來查看,鶯歌的婢女就假裝路過一樣,其實一直等候在拐角處,就怕有這種事情發生。她快走了兩步,正好見到侍衛想要推門進去查看,她連忙喊住侍衛,“哥哥,怎麼了?”
“我聽見裏麵有動靜。”
那侍女探了探頭,“沒有呀,你可別嚇人,興許是老鼠吧。這承平鬧著鼠疫,太嚇人了。”她責怪的捅了一下侍衛,“這大晚上的,院子裏又沒人,你倒是喊了喊,嚇了我一跳。”
“你去做什麼啊?怎麼半夜了還出來?”
“去廚房給我家主子取一點點心。”
侍衛看著侍女認真的模樣,點點頭。
“黑,你陪我去一趟罷。”她閃爍著眼睛,委屈的看著他,似乎都要哭出花來,“現在的承平真的太令人害怕了,你陪我去一趟罷,也沒多久。”
那侍衛看四下無人,而且自己本來就在此巡視,又有年輕的姑娘陪伴,便點點頭,“走吧,我陪你一同去罷。”
傅崇雪聽到動靜長舒一口氣,剛才瞬間跌落在地上的蠟燭已經熄滅,未幹的蠟油一滴滴順著地板縫隙往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