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懊惱無以複加,暗道自己怎麼出師不利。卻在黑暗中摸索著,又敲了敲,地板下居然是空的。她擼起袖子,順著縫隙摸索,不一會兒就調動了機關,一個的窗口從地板上彈出來。傅崇雪心中大喜,趕忙順勢鑽了進去。
裏麵點著火燭,不知何處而來的風聲,如同有人痛苦的呻吟。她順著鐵架子樓梯爬下,鑽入了一個的廳堂,廳堂花板的縫隙中似乎連接著地麵上的花壇水道,有淺淺的月光滲透下來。屋子犄角旮旯落在地麵的厚重箱子羅列的比一個人還高。她踮著腳尖想要翻看,但是箱子上的鐵鏈比她的手腕還粗。旁邊是一個的書架,上麵層層疊疊的有書信和文件。傅崇雪急切想要找到那關於誣陷傅家的材料,對著月光翻來翻去,卻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
雖然手上的資料與傅家毫無關聯,不過都是受賄的證據,她揣在懷裏,準備繼續搜尋。突然,遠處傳來一聲男人的長嘯。她猛然往後退了幾步,握緊了鐵樓梯。又聽見不遠處鐵鏈攢動,似乎有人在盡力掙紮。
一個中年的男聲傳來:“我知道你來了。”他又突然間大笑起來,像是癲狂了一般。傅崇雪屏住呼吸,也不敢點燃手中的蠟燭,但是又心生好奇,心翼翼地探過頭去。短短的走廊盡頭,是一間監牢,滴答滴答的嵌入牆壁的蠟燭燃燒著燭火,照亮陰暗昏黑的牆壁,似乎她要到地獄中走一遭,走一趟。
但是鬼使神差之間,又情不自禁的向前摸索。
燈火搖曳,一片朦眨。
傅崇雪輕輕點地,靠近著聲音的來源。那男人聽見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猛然又抽動鐵欄站起身來想要撲向傅崇雪。結果咣當一聲,碰到了柵欄。那男人輕哼著,“怎麼?來了還不敢見我嗎?”他看著牆角,一扇裙角飄入了視線。
傅崇雪深吸一口氣,站了出來。
她站在燭火前,屏住呼吸觀察著眼前頹廢的男人。男人身上並無什麼傷痕,但是精神狀態已經接近癲狂。他眼睛猩紅,突然瞳孔一縮打量著眼前白盈盈,像一隻燕雀一樣的姑娘,低沉地問道:“你是誰?”
傅崇雪反問:“你又是誰?”
那人大言不慚地,“北陽將軍,趙二澤。”
她聽過這個名字,卻不了解究竟為何被關押此處,隨即問道,“北陽將軍?你即是北陽將軍,為何被關押此處?”
“你應該去問那過河拆橋的景錚!”他厲聲道,牟足了氣勢。
傅崇雪也不害怕了,倒是覺得可以利用一番,“哦?你若是如實招來,沒準我會救你出去。”
“嗬嗬,救我出去,怎麼救?”
“先看你值不值得了。”
傅崇雪聲音帶著一絲唱腔,婉轉的滑入了趙二澤孤寂的胸口。
“在此之前,你能先給我唱一首北陽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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