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稟報王上,淳寧兵力部署有所調整,集結七萬餘人與西麵邊境。”
白熙寧一挑眉毛,“哦?有大動作?”
“報——”
“魏國正在集結四萬兵馬,由太子帶領前往魏國北境。”
消息地送到顧子安手中,他笑了笑又遞送給了白熙寧,白熙寧同一個笑容,“這回也是要熱鬧了,不過一個燕戎也足夠引起這麼大的動靜,北陽也要動身了,要不然都被其他人占了便宜,這怎麼行。”
顧子安緩緩說道,“夏風華還在夏燕邊境駐紮,隻要一聲令下便可全速前往,你大可不用擔心這件事。但是如何使他國退兵還需先生定策。”
顧子安沉穩的繼續闡述,“弱燕戎,但是不滅燕戎,至少現在北陽還不能滅燕戎,若有五年十年,再可吞燕戎且有自保還擊之力,如此便可以像東進入中原。”
他說話低聲的聲音十分帶有蠱惑,似乎白熙寧已經看到了這一天。如今北陽勵精圖治,磕磕絆絆如此多的年月,被列國打壓背叛乃是常有之事,今日他卻堂而皇之的在談論著如何滅了一國,激動人心。
白熙寧看著他有些微微激動顧子安,她握住了他的手,看著這個表麵雲淡風輕的男人內心激蕩。
“如此,列國一定會瓜分燕戎,咱們與他們結盟,又要保證燕戎不會任人宰割。”顧子安抿了一口白熙寧麵前的花茶,“至於他們內部鬥爭的事情,薩利布是個好人選。”
他與薩利布交手過,這個男人絕對如同孟懿寧所說的那樣,不會甘心居於燕戎之下,但是要說實力,那確實沒有登上王位的勢力,若是玩弄於股掌之間,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那個男人遠遠看過,孔武有力,智謀足夠,但是手握不過數千兵馬,這些人還不夠打一場仗的。若是扶植上去,沒準會有以外的驚喜。
“薩利布,他能被你玩弄到股掌之間?”白熙寧問道,“草原王在夾縫中北陽、燕戎、大夏之間的草原中生存,年輕有為剛剛統一了幾十個部族。這樣的人,很難會屈居於別人之下,況且還是鄰國之下,更讓人憋屈。”
顧子安倒是猜到了白熙寧會這麼說,“大丈夫能屈能伸才能辦成大事,況且憑借他的實力,幾千人馬就想在燕戎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寡人看倒是癡人說夢。”
院落花叢間傳來了一股梅子酒香,孟懿寧的聲音傳了過來,“怎麼,不讓我進去嗎?”
“讓她進來。”顧子安低聲吩咐。
“我就知道你們都在這裏,喏,大夏來的梅子酒酸酸甜甜的,清爽解口。天天悶在屋子裏人都要蔫了,來來來,嚐嚐嘛,夏王可是給我運來了一車,夠我喝到明天冬天去了。”孟懿寧咣當把一壇子酒擺在了桌上,沙盤裏的小旗子震三震。
白熙寧看了小姑娘紅紅的臉蛋,“你才多大,就學著男人們喝酒了,也不害臊。”
“哎,姐,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小時候是你拉著我去嚐桂花酒的,如今你可別不認賬啊!”孟懿寧一屁股坐在了白熙寧身旁。一直在顧子安身側服侍得春夏終於得了空,快步地走進來微微服著身子看孟懿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