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晚華把把脈,開些藥喝下。”
夏晚華的身體就仿佛一個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會發作。哪怕是一點小病小災,都不能忽視。更不要說今天在冷水裏泡了一遍。
“諾。”玉珂為夏晚華把了把脈。
幸好不嚴重。
玉珂交待完便退下了。
徐禮重新將人安頓好,他也脫下濕漉漉的衣服挨著夏晚華躺下,緊緊地摟著夏晚華。
“阿晚,阿晚,我的寶貝。你就是我的命,隻是你不知道。”
徐禮緊緊摟住昏過去的人,在那柔嫩的麵龐上蹭了蹭,也隨著睡去。
過了不知多久,玉珂從外麵進來,手裏端著托盤,放著兩晚藥。
“公子,您也喝些驅寒。”
徐禮坐起身,用被子將自己下半身遮住,接過藥碗喝下去。他自己喝完,又拿勺子一口一口給夏晚華喂下藥。好半天,這才把一碗藥喂下。
“下去吧。有事會叫你。”
“諾。”
徐禮又翻身倒下。這麼冷的天,在冷水裏一泡,縱是他是習武之人,也是有些受不了,便安靜地摟著夏晚華睡去。
熟睡間,夏晚華不知是夢到了什麼,甜甜一笑,轉了個姿勢,順勢抱住徐禮的身體,將腿掛在了徐禮的腰上。
徐禮感覺到腰間一沉,微微起身一看。
還是這個習慣。
徐禮笑得很甜,隻有他自己能體會得到。
突然徐禮感覺喉嚨感覺到不對,一股血腥在口中散了出來。徐禮趕緊抓住床頭搭著的那個巾帕捂住了嘴巴。
看著殷紅的血,徐禮心頭愈發沉重。
太快了。
徐禮又重新躺下,漆黑的眼睛盯著屋頂。他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呢。怎麼辦呢?既然南巫的大祭司可以幫他改命,那也許就有辦法幫他再延緩一下。一兩年就可以。把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完,這條命誰願意要誰要,他是不稀罕了。
“玉珂!”
守在外麵的玉珂聽到徐禮低沉的聲音,悄悄地進了臥房。
“公子。”
玉珂眼角掃到了徐禮手中巾帕似乎帶著紅色血絲,嘴角微微上挑。
既然成了夫妻,容昭就不是什麼威脅了。至於那個許秀,她會讓她永遠窩在她那個臭蟲窩裏,永見不得光!
這一世,誰也不可以拆散徐禮和郡主!
“讓周雲給我帶一身衣服來。”徐禮坐起來,輕輕地幫夏晚華把被子蓋好。
過了一會,玉珂捧著一身衣服進來。
徐禮換好衣服,起身來到窗前的書案旁,提筆寫了一封信。
寫完信,他把信交到玉珂手上。
“明日容昭來了,你就把這封信給他。不要讓晚華知道。”
玉珂遲疑接過信。
徐禮站起身,回頭看看熟睡中的夏晚華,心底歎息了一聲,便邁步離開了。
玉珂目送徐禮離開,猜不透這個主子是什麼心思。明明還有時間的,一切都來得及的。
第二天,夏晚華依舊沒有醒來。
玉珂知道她這是昨日因為冷水泡的,又病了。玉珂跟隨夏晚華這麼多年,也習得了一手好醫術,她開了藥方交給了崔大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