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正午,玉珂聽到了號角的聲音,知道是容昭歸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容昭魁梧的身影已經閃進了房間。
“晚華,晚華。”
容昭半跪在床前,輕輕地呼喚著夏晚華。
可是夏晚華就像是沒有聽見,依舊昏睡著。
“這是怎麼回事?”容昭低沉的聲音簡直要殺人。
玉珂看了一眼外麵,從懷裏掏出來徐禮的那封信。
“這是三公子命婢子交給城主的信。”
容昭一把奪過來信,打開讀起來。
玉珂盯著容昭,看到那妖孽又帶著肅殺感的容顏突然露出來不可思議的表情。
容昭回頭看看床上的夏晚華,喘著粗氣,緩緩將信收了起來。
“徐禮真是丟給我一個難題。他風流快活完,讓我給他善後,想得美!真不是個男人!”
真給男人丟臉!老子百花叢中過,哪有過他這麼丟人的事!真是氣死老子了!這要是他手底下的兵做出這種缺德事,他都能一腳踢飛那闖禍的老二!
看著昏迷的夏晚華,容昭不禁心疼。傻丫頭好不容易動情了,卻遇到那個慫貨!真是有眼無珠!他這麼一朵曠世奇花擺在這,她竟然不喜歡,喜歡那麼一個慫貨。真是讓他感到丟臉!輸給了一個慫貨!
徐禮離開了,可是把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容昭也用那麼操心,安心陪在夏晚華床前。
昏迷了一天一夜,夏晚華總算是醒了過來。
看著趴在自己床前的身影,夏晚華輕輕地喚了一聲。
“容昭。”
容昭猛地站起來,看看四周,緊繃的身子立刻鬆懈下來。他低頭看看床上睜開眼睛的夏晚華,興奮地俯身抓住那冰冷的手。
“可算是醒了。”
“他走了?”
夏晚華又不是傻子。
“別提他!他就不是男人!等我逮到他,把他送到你麵前,你就是打還是殺,隨你!別怕,有我呢!”
夏晚華看著容昭依舊是那身鎧甲。想必他從回來就一直守在這裏吧。
“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沒事的,我沒那麼脆弱。我可是夏晚華啊!倔強著呢!”
倔強著呢!說得容昭鼻頭有點酸。她得多傷心啊!
容昭不想離開,可是看不想惹她生氣,不情願點點頭。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來看你。”
夏晚華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徐禮,你可真是絕情!你把我夏晚華當作什麼人了呢?
第一樓的妓子嗎?
說恨他,可是她不是從很早就恨他嗎?他背著她做了那麼多事情,她生氣,可還是把他放在心裏。她就是自輕自賤!
算了,走了也好。省心!
真是抓心撓肝!煩死了!
第二天一早,容昭帶著一對衛隊,怒氣衝衝地去了韓家。
韓家仆人顫顫巍巍打開大門迎著容昭進去。
容昭一身輕甲,雙目豎起,帶著怒火大踏步邁進大堂,氣勢洶洶地坐下。
韓家大爺,二爺,三爺,帶著幾個公子站在大堂兩側,心裏有些驚恐。
“我既然來了,韓家也知道為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