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說你天天惦記著抓她幹啥?你還怕不抓手心裏閨女就飛了不成?”
裝睡壓的半邊身子都麻了的陵守廉艱難的翻了個麵,看向莫氏。
人都跑出去半天了,還瞅還瞅,好像隔著門板看的著一樣呢。
“你懂個屁!那是擱我身上掉下去的肉,我要和她親近親近還不行了!”
莫氏狠狠的瞪了眼陵守廉,語氣裏滿是咬牙切齒的不甘。
“同樣是閨女,你看看三房的那幾個,你再看看咱家的這個,我是不求她懂事,但求她會給我惹事,好歹成全成全我這一片慈母之心!不然我非得生個閨女幹嘛!
結果倒好,該不懂事兒的瞎懂事,該懂事的的越發不中用,二房那個陵水簡直都作的邪性了!咱家玉寶倒好,天天被那丫頭盯著耳濡目染硬是什麼毛病都沒學著!早知道……”
“早知道啥?!”陵守廉嗖的坐起來打斷道,“孩子懂事兒還不好了,閨女不習慣和人親近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閨女喜歡四處跑你就隨她去,咱閨女又不是那沒分寸的,去的也就是固定那幾個地方。
現在在南郡城也是待在那個品香樓,幹的是正事兒,也沒瞎跑!
天天能讓你看見不就行了嘛,咱做人得知足!”
陵守廉拖著壓的半麻的身子,湊到莫氏身邊,努力勸慰。
莫氏神色沒有半點兒緩和,壓低了聲音吼著:“我還不知道做人得知足!但我就是要她變成貼心小棉襖!”
陵守廉:“……”我就多餘那開口!
……
“啊切!”
“嗯?玉寶這麼熱天你不會傷風了吧?怎麼還打起噴嚏了呢?”體格咋這麼完犢子呢!
三丫剛將涼饃饃放進鍋裏熱上,就聽見陵玉在哪兒啊切個不停,轉頭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陵玉,怕影響姐妹之情,嫌棄陵玉完犢子的話在嘴邊轉了轉到底一抻脖子咽下去了。
“我覺著可能是有人想我了叭。”
陵玉麵上笑眯眯的回道,心裏卻簡直懵的不行:她要是沒感覺錯,前麵打噴嚏大概是附近有人埋怨老天爺,後麵這噴嚏,可是有怨氣衝著自個來了,不至於吧!剛剛娘不還想做個慈母嘛?黑化了不成?
不說陵玉多懵,三丫看陵玉氣色不錯也就沒再問。
三丫的廚藝不怎麼樣,還不敢點火,也就能熱熱涼的幹糧,順便揪兩根缺了水的黃瓜拌拌。
陵玉幫著她生完火,就坐著小板凳在一邊看著,等三丫熱好了幹糧再幫她把火一滅。
出了廚房門就瞧見劉氏左手扯著陵賜的耳朵,右手薅著三郎陵越的脖子進了陵家大門。
偏偏劉氏個頭還不高,兩個個子本來就比村裏的小子高不少的人兒,為了就和親奶的身高,力求讓奶奶扯的順心,一路上彎下來的腰就沒直溜過,低著頭彎著腰瞅不清道,一路上跌跌撞撞摔了好幾個大跟頭。
摔跟頭倒是其次,主要是他們自認在孩子圈裏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了,被劉氏這麼一揪,好些平時的‘兄弟們’都看到了,他們以後可怎麼混啊!?????(>д<;)????。
“老娘告訴你們倆嗷!告訴你們倆最後一遍!你們要是在正事兒不幹天天在村裏胡混,老娘把你們倆腿兒都打折!!!”
沒等倆難兄難弟憂傷難以挽回的麵子,劉氏嗷嗷訓著兩人,撒開扯他們的手,抬腳一人給他們一奶奶腿,老太太力氣小沒把倆人踹趴下,倒是差點兒給自個摔個跟頭。
頓時更氣了,眼睛一斜楞瞧見杵在院子裏正看熱鬧的陵玉。
倆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還來一對視。
劉氏:“……”
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