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微微一顫,也了然於心的麵無驚訝。
“如今的局勢想必崔大人也明白,崔大人一生效忠皇上,斷也不想異軍突起,名不正言不順的奪得皇位吧?”
三人麵麵而站,風起雲湧,暗流湧動。
“這是自然,不知太傅有何高見?”
“高見談不上,隻不過是一些粗陋的建議,崔大人,請坐。”
麵無表情的拍拍崔大人的肩膀,手指平攤指向身旁的座位,便自顧自的坐到了另一邊。
崔大人隻是一僵,看著之前坐的右上座,有些為難,向來,右為尊,左為卑。難不成太傅想要討好自己?
“太傅與卑職雖同為輔臣,但卑職萬萬比不得太傅,太傅即是皇上的尊師,又是長者,官階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於情於理,卑職都不敢入座。”
太傅的臉上逐漸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推辭寬慰崔大人說道:
“隻不過一個位子而已,崔大人客氣了。入座吧!”
崔大人看了一眼座位,心頭總是不安。連忙從右側走到左側,侍奉在太傅身旁下側,半彎著身子,恭恭敬敬又謙卑謹慎的說:
“卑職向來敬仰太傅,怎麼敢越職?還是煩請太傅右坐。要不然卑職隻好侍奉太傅身旁,絕不入座。”
君峙在崔大人和太傅之間巡視幾眼,撫摸著酒杯得杯口,漫不經心的相助太傅一把。
“崔大人,這又是何必呢?隻不過是一座位,有什麼越不越職的,同是輔臣,都差不多。聽本王一句勸,坐下吧,要不然如何討論登基的大事?”
神色微變,幾個步子走到房堂中央,下跪請罪說:
“太傅是皇上的尊師,皇上都要敬畏三分,卑職又怎麼敢上座?況且,卑職一直尊敬太傅,無論從哪個方麵,卑職寧願三王爺降罪,也不願越職,請三王爺見諒。”
“這…”
君峙嗔怪崔大人一眼,有些為難的看向默不作聲的太傅。
“罷了,罷了,既然崔大人如此堅持,老夫也不好不領情,老夫便右座吧,崔大人,你看,這樣可以嗎?”
手撐著桌子,緩慢起身,嘴角隱約有些笑意。
“禮法製度如此,勞煩太傅奔波。”
看著太傅在右側落了座,崔大人這才起身,麵對太傅,謙卑的回答。
“無妨,身子骨老了,還需多動動。”
“太傅睿智淵博,精神抖索,定能萬福。”
“那老夫就借你吉言了。”
“太傅客氣。”
一來二去,崔大人終於落了座,長舒一口氣。
詳談許久,每個人臉上的神色變化多端,最後達成一致,舉杯共飲,笑容滿麵。
待崔大人一出了三王爺府,詔書一事在後宮之中公之於眾,隻不過詔書一物始終真人不露相。隻是傳出了點消息,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平靜的下麵各有各的打算,隻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邊關不平,北戎和南夷第三次聯手,加兵關外,蠢蠢欲動。內憂又是外患,幾路兵馬朝長安湧入,人心惶惶,殊不知,什麼時候就變了天。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