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如此苦苦哀求,寡人若不寬容一些,倒是顯得寡人不顧親情。既然如此,寡人便給你兩個選擇…”
話音尚未落,一旁的太傅忍不住的開口:
“皇上,放虎歸山,終成大患,切不可心軟,天澤律法,起兵造反,弑君奪位者殺無赦,誅九族!”
君峙瞟了太傅一眼,未將其的話放在心上。
“寡人自有決斷。太傅不必多言。”
瞧著剛剛那一眼神,太傅臉色一僵,遂不再多言。
“是。”
“給母後一把劍。”
“是。”
階梯下的侍衛得令的從腰間抽出利劍扔在皇後麵前。
皇後顫顫巍巍伸手去觸碰利劍,剛接觸到利劍鋒利的刀刃,又快速的伸回手,一臉茫然的看向君峙。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母後,拿起利劍,這就是寡人送給你的選擇。”
依靠著龍椅背,偏偏頭,胳膊肘頂著扶手,手掌托著下巴,嘴角泛著笑。
“什麼意思?!你是什麼意思?”
拾起利劍,卻不敢輕易的動彈半分。
“什麼意思?這便是寡人給你兩個選擇。如今生死的權力就掌握在你的手裏,殺了君徵,寡人將奉你為太後,不計前嫌,享受榮華富貴,安度晚年。亦或者你心疼你最的兒子,就用你自己的命來抵,寡人便放了君徵,留其一命。逐出長安,奪其尊位。終生不得回長安一步。這已經是寡人最大的寬容。”
皇後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兩人活其一,功敗垂成,是啊,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不禁回首望向身後奄奄一息卻拚盡權力向她爬來的君徵。
隻是那一眼,君徵抬頭看去,怔在原地,淚珠子從眼角滑落。似乎想起什麼,喃喃道:
“母後…不,不要啊。”
“徵兒,好好活著。”
莞爾一笑,決然轉過頭。拿起利劍對準脖頸抹去,突然,手腕被什麼東西打中,一痛,手裏的利劍掉了下來。
皇後一愣,低頭看去,砸過來是一白玉佩,已是四分五裂,依稀能看清玉佩的模樣。是君峙十八歲生辰送他的成年禮。抬頭不解的看去,猛然想起什麼,立馬回頭,卻晚了一步。
一把長劍從君徵的背部穿透他的胸膛。
“母後…”
伸手去拽皇後的衣角,眼睛布滿血絲,艱難吐出最後兩個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無力的垂下手臂。眼睛慢慢的閉上。
“啊!不!不要!”
撕心裂肺得歇斯裏底的大喊,瘋了一般撲了過去,手握住利劍的刀刃,瞬間鮮血順著刀刃往下流。卯足全力將其拔出扔在一旁,將君徵翻過身,抱在懷裏,無力的哭喊。
“徵兒…我的徵兒。是母後不好…徵兒…”
嚎啕大哭之後便是永久的死寂,癡癡的抱著,眼中最後一點光彩也泯滅了。
“皇後手刃叛敵,真心悔改,寡人念在母子之情,不計前嫌,傳旨,尊皇後為太後,賜佳號,居坤寧宮。”
君峙起身冷言宣布,甩袖準備離去,這場戲他不喜歡。
剛走了兩三步。殿門再次緊緊關閉,周旁大內侍衛突然改變方向。劍指君峙和太傅兩人。
君峙神色驟然大變,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