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不可置否的點頭,“總算是開竅了點。君乾要想處理好此事,必定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所以我們需要搶占先機。”
查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好再做打算。
“屬下明白。”冬竹點頭應道。連忙道:“那屬下這就去查。”
可不能讓別人搶占了先機。
“嗯。”
看著冬竹閃離得幻影,君臨陷入了深思。
天底下不會有碰巧的事情,這軍令狀可是剛立了不久,便出了事情,任誰看,都覺得奇怪。
按理說,君乾應下山匪要求讓他們入了軍籍,便是說,這入軍籍是他們所求,而非不情不願,既然是所求之物,即使是本性難移,也不應該暴露的這麼快。
這南疆的天突然變得陰暗起來,倒是讓人有些不舒服,心情逐漸急躁起來。隻是不知,這撥開雲霧見得是不是他想要的月明。
兵營之中,打的不可開交,臨近的幾個兵頭紛紛趕至,卻也無能為力,鎮壓不了,攔了半晌,誰曾想,最後自己也陷入其中,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胡亂的打上一通。
君乾聞言,匆忙趕至,卻駐足在外圍,靜靜的看著,隻字不語。
半會,不知是誰高呼一聲“四王爺來了!四王爺來了!”
七七八八動手的人停了大半,後半半後知後覺的往回看,也紛紛的住下手,即使臉上掛彩,仍是不屑的很。
君乾挑眉,麵無表情的緩步入中央,停步開口道:“怎麼回事?”
眾人你看看我,你看看我,一時間誰也不開口,這一個蠕動嘴唇,剛一開口,七嘴八舌的都響起來了,比這林間的蟈蟈還要聒噪。
君乾皺眉,臉色瞬息陰沉的堪比外頭厚重的烏雲。
壓著怒氣,等候,等候他們停下來。
說了有半刻,前頭的人瞧著不對勁,住了嘴,後頭的人看不到,欲說還休,一言不合,幸虧前頭明事理的人攔住,否則又是一場惡戰。
“說完了?”君乾波瀾不驚的問道,聽不出喜怒。
無人回話。
氣氛逐漸低沉下來。
角落裏傳來一句低語:“說完了。”
君乾皺眉,問:“既然你們都說完了,本王也聽明白了。士兵認為四方軍偷竊(四方軍是山匪入軍籍後自成一支軍隊所取得名字,因著來自四海八荒,遂喚四方軍),而四方軍認為士兵汙蔑。可是如此?”
“確實如此,但我們是正規的軍隊,受到過專業的訓練,做事也是真憑實據,不會輕易的汙蔑旁人,我們是有證據的。還請四王爺明察。”
一個像是頭領般的人物站在隊伍前頭,拱手低頭說道。
“小兔崽子,胡說些什麼卡呢!明明是你們誣陷,老子們之前占山為王的時候,什麼好東西沒有見過?誰稀罕你一個破玉佩?簡直好笑至極!”
話音一落,四方軍的第三分隊的士兵長何老羅反駁道。
胡子拉碴,肥頭大耳的,插著腰唾沫星亂濺,大有再一架的架勢!
“抬起頭來。”
那人一愣,還是抬起頭,注視著君乾探究的目光,頓時心裏忍不住的發慌。
“你是誰?”
“小的李默。”
“什麼職位?”
“士兵長。”
李默有些發愣,卻也一五一十的回答君乾莫名其妙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