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涉出來時聽到了一樓的婁佩雲在打電話,穗秋端著熬好的湯藥往杜書宣那裏走,她攔了一把穗秋問:“這是什麼藥?”
“徐姑娘,這是我家小姐平時吃的藥呀。”穗秋笑笑。
“以後不必吃了,吃了也是浪費,她現在用不著吃藥了。”徐涉提醒著。
穗秋反應過來,她輕聲道:“是啊,我倒是把這個給忘了!徐姑娘您起這麼早,肚子餓不餓?我妹妹桂秋已經做好粥了,本來是想做飯的,想著姑娘手底下還有好幾張嘴,還是做粥吧,不過饅頭很多,大家能吃飽的。”
徐涉不好意思地笑笑,她從自己腰側翻出為了半錠金子遞給了穗秋:“換成銅子兒去買些米,不過這些天依然熬粥,我有個弟弟有些水土不服,他胃不好。”
穗秋被徐涉拾出來的半錠金子嚇了一跳,她忙接了道:“是,我記下了,要不要再給姑娘買些胃疼的藥來?”
“也好。”徐涉說著往廚房那邊去了,她還真有些餓了。
徐涉並沒有讓穗秋或者是三喜幫忙照顧刀厚臣他們,她倒不是害怕刀厚臣爆光,她是怕自己要解釋好多東西,她不是話多的人,也不喜歡主動找麻煩。
等刀厚臣他們吃過了飯,豐臣靖彥還在徐涉的房裏睡著,徐涉端了飯菜往裏屋走,她看看豐臣靖彥,他的睫毛動了動,睜開了眼睛。
“吃些東西吧!”徐涉將飯菜往桌子上一放,她再扭頭去看豐臣靖彥時,看到他脖子用力梗了一下,應該是他想起來,竟是一時沒能動彈。
豐臣靖彥望向床頂的眸子裏浮上來了一層驚訝,徐涉靠近了豐臣靖彥伸手往他的胸口處去摸去:“怎麼了?不舒服?”
“不是……我卡了一下,就像哪裏生了鏽一般;天呐,以後我會不會真的不中用了?”豐臣靖彥能動了,他小心翼翼地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和脖子。
徐涉沒說話,她伸手從豐臣靖彥的前胸摸到他的後背,又往他的腰下摸去,好一會兒,她才道:“沒事,應該是你好久不休息了。”
“以前在船上的時候,我曾半個月不睡,也不會這樣,我是說,不會卡的一動都不能動了。”豐臣靖彥壓了眉頭。
“當然了,我們吃的喝的都不一樣了,連呼吸的空氣都不一樣了,不同的水土當然會養出不同的物種來,隻要有我在,你們就會沒事兒,你可以多和廷牧聊一聊,他是本地人,應該會給咱們一些有用的建議。”徐涉說完幫著豐臣靖彥穿衣。
豐臣靖彥一動不動地任由徐涉伺候他,他發了一會兒呆才輕聲道:“如果我以後不中用了,那可怎麼辦啊,任人宰割?天呐,那可不是我能過的日子。”
“你還可以去當小倌兒呀!”徐涉笑了。
“那也不好,你看婁佩雲。”豐臣靖彥知道徐涉是在開玩笑,他便也低聲衝她笑了。
“別胡思亂想,有我呢。”徐涉接著笑,實事上,她自己心裏是沒底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