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涉說完話便鬆開了崔九,崔九直起身子來看了白茂鬆一眼,沒說話。
一旁的杜蘭宣幽怨地看看崔九,又看看徐涉,她終是扭過頭去看馬去了。
“他們現在過來嗎?”崔九壓低了聲音問徐涉。
“嗯,我能肯定是這處跑馬場內,但是我卻不敢說他們一會兒會從哪裏出來,所以我們才到了這兒,沒想到你們也在,你不和白茂鬆通個信兒麼?”徐涉也小聲道。
“不用,他不知道的話表現才能更逼真,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就是等著靖彥主動來找我們了。”崔九也小聲道。
徐涉不打算騎馬,她靠在一邊和久保成美時不時聊上幾句,他們來的快,雖說豐臣靖彥會帶著那位兄弟從地下過來,不過他們還得要一段時間呢。
崔九和白茂鬆騎馬在場裏跑了兩圈兒,他時不時會往徐涉這裏看上一眼,白茂鬆下了馬笑著問他:“那一位就是剛被接回來的杜佳宣小姐吧?”
“是。”崔九應了一聲。
“人家都說形容一個美人要用傾國傾城這四個人,我總感覺這個詞不吉利,好像女人太過漂亮就是災難一樣,這位佳宣小姐卻不是給人這種感覺,她更像是一尊大神,落在哪裏,就能震守哪裏。”白茂鬆也多看了徐涉兩聲。
崔九挑了挑眉毛,心想:這不廢話麼,原來多少人都靠她養活呢,隻是現在形勢不一樣了,他們也應該反過來保護她了。
“她受過些磨難,而且她好像並不感覺自己的美貌是一種可以仰仗的東西,她是個堅韌的姑娘,和別人自然不一樣。”崔九嘴上說的還是很官方的。
在白茂鬆眼裏崔九本身就是個極官方的人,他同別人說話時表情都不會變化,生怕別人從他的臉上錯意出別的意思來了,用詞更是講究的不得了,他難得看到他還能做出挑眉毛這樣的小動作,這讓白茂鬆感興趣極了。
“你和這位佳宣小姐是不是太過親密了?你也別怪我事兒多,那位蘭宣小姐和我家那位,天天都把你當成偶像一樣膜拜,你怎麼輕易就對那位佳宣小姐俯首稱臣了?你叫其他女孩子怎麼想?”白茂鬆半開著玩笑。
崔九也笑笑:“怎麼,同是我家供奉的神,我拜灶神的時候,觀世音會吃醋麼?”
白茂鬆眼裏的驚訝更濃了:“咦,你還會懟人?不過你這個比喻倒是有意思,不過你心目中的這位神怎麼來找你了?還帶著蘭宣?你沒看到蘭宣的臉色很難看嗎?”
崔九輕輕舒出了一口氣:“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白茂鬆又打量了崔九一番,沒吱聲。
田恕拿著馬鞭子在四處晃悠,其實他是想看看豐臣靖彥會不會突然從某個地方鑽出來,他才不喜歡和白茂鬆打官腔呢。
馬場中的白茂鬆有些累了,他同崔九一起往客堂那邊去了,徐涉給了久保成美一個眼色,兩個人也跟上了。
接待白茂鬆與崔九這樣的客人,這馬場的老板當然要在轉場時過來露個麵,服務生端著飲料往這邊走的時候,徐涉就看到了一個穿著馬甲的胖男人也笑嗬嗬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