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二)(1 / 1)

看著眼前在籠子裏竄來竄去的兩隻團子,梁涼不禁感到一陣無言。

說好的溫順可愛呢?

可愛是可愛,沒錯,溫順也不見得能挑出多少毛病,可這也太容易受驚了吧?手還沒接近籠子呢,他們就開始亂竄,嘰嘰喳喳的叫,要等放出來又得是個什麼樣啊,不得被自己嚇壞了。

從某東上買的,一隻白棕黑,一隻白棕,後者顏色也是挺好看的,有點巧合的是,與曾經在實驗室裏見過的那隻鼠崽崽有不少相似之處。隻不過,這一隻,它的眼睛裏充滿了不安。

梁涼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經過溫柔攻擊、語言攻擊等等一係列各種哄騙方法,這兩個家夥仍然是不為所動,並且那份不安還有了愈演愈烈的趨勢。

這不太妙阿。

怎麼樣才能夠讓它們心甘情願地從快遞籠子裏走出來呢。

它們的新家就被自己放在快遞籠子距離不過一尺長的對麵,仍然從某東訂購的一大堆小型家具是兩天前就跟老伯一起組裝好的,小到蹺蹺板,大到足有正常成年人一臂寬的雙層透明閣樓,都經過了細心地考量。

甚至,怕豚鼠不慎木料邊角刮傷,梁涼早就拿出壓箱底的工具包將邊邊角角逐一篩查並磨圓了個遍。

值得一提的是,每每拿出工具包來對各種物件進行加工,都會令人心情愉悅,即使可能相隔數月才能有那麼一次機會,但也更顯得其彌足珍貴了。

這種老母親的操勞式布置使得梁涼覺得很是新奇,因為一直以來無論在家中還是外麵,梁涼的生活方式都處於一個極其freestyle的狀態,隨心隨意,自個兒高興閑適即可。

所以正因為如此,新來的鼠崽崽不買賬,令梁涼很是惆悵,頗感……那個詞叫什麼來著?恩,恨鐵不成鋼。

“自個兒都還照顧不好呢,還養幾隻耗子,等你上學去了可別喊我阿,我可不管喂。”

那個時候旅行青蛙還沒有流行起來,故而蛙兒子的名詞還不怎麼常見,多是貓閨女狗兒子。麵對奶奶的故意調侃,梁涼有以下幾種應對方式待選:

1.回以調侃。

(可拉倒吧,選了這個無異於作死,萬一哪句話沒說好引得對方一個不高興將自己的新崽崽丟進垃圾桶可怎麼辦?保險起見,不能剛,得狗!)

2.跪地求饒。

(不行不行,先斬後奏已經算是挑戰耐心了,這時候求饒很容易讓己方處於完全的下風,萬一被抓住把柄,等以後去上學自己的新崽崽可就真是沒人疼沒人愛了。狗也不是這麼狗的,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3.撒嬌賣萌。

(社會我涼哥,人狠話不多。)

(不能煞了我涼哥的銳氣!)

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怎麼回答才好呢,總不能裝作沒聽見吧。

早知道,女人這種生物,無論老的少的,脾氣好的脾氣壞的,溫柔的暴躁的,都離不開一個定律,那就是——

你無視我就是不在意我。

這就更不可取了,作死中的作死。

哎,辛苦鬥爭數十年,一秒回到解放前,與奶奶多年明爭暗鬥的小梁涼這次終於垂下了傲嬌的腦袋瓜,先腦袋回轉,一手捏了捏以為自己打氣,然後很快轉過去朝著奶奶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