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是我這二十多年的力量和憤怒!
右手沾了一把他流在地上的血,放到嘴裏,我想嚐一嚐這血的味道。
周圍僅剩的五六個人,見我還是跪在地上。就一起上來,各種拳腳壓向我的時候,那個我叫他父親的男人,早已經癱倒在地上。他也是渾身是血。
不過此時的他,在包圍圈之外。
人,終究是要獨自一個人麵對各種風險。
雙臂護頭,彈地而起。又是一陣肉搏。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拳腳,沒有疼痛,沒有知覺。在我還在揮拳的時候。
那個我叫他父親的男人,在身後不遠的地方,叫了我一聲:“孩子,他們都死了。我們贏了!”
每次關鍵時候,這個男人都會把我推出去應對,這次也不例外。
我回頭看他的時候,他的渾身也是血,嘴裏還在不斷地往外冒血。
“你怎麼了?”回過神去,在他身邊蹲下,想把他扶起來。
“沒用了,沒有那個男人甘心做縮頭烏龜。這些年,我都恨我自己,可是沒辦法,我要是張揚一點,就會引來拳擊的殺身之禍,滅門之災。還好,你還優秀。醫生說我氣血淤積太長時間,慪氣傷肝。就是蓋世神醫也救不了了。好在臨死還能幫你一點小忙,打死了幾個人。”
這個我叫他父親的男人,終於在這個時候,右手抓住我的手,左手摟著我。
我記得,他和我的距離一直都是一米開外。
這是我們這輩子最近的距離,沒想到瞬間就會是最遠的距離。
“記住我說的話!”說完這句話,他噴了一口血。就到在我懷裏,癱軟了下去。
風雲忽然變換,男兒淚如何說從頭?
“父親......”大喊一聲,我也感覺氣血上湧,有口血在嘴裏想往出噴的感覺。
門口進來兩個慌張的人,鵬子和安蓉。
安蓉看到眼前的樣子,嚇得癱坐在地上。
鵬子飛奔過來,“伯父,怎麼了伯父?這到底怎麼了?是誰幹的?”
“別搖他,他已經走了!”
“這是誰幹的啊,周哥!我們就出去這麼一會兒,哪裏就來這麼多人?這是為什麼呀?誰派的人?”鵬子恐怕已經知道了這跟我們的身世有關係。
“別問了,通知阿狼他們回來。我要你們在這裏,給我風風光光地辦一場葬禮!”
“周哥,你要去哪裏?”
鵬子見我踉蹌著往外走,要站起來扶我。
“不要他媽的管我,做好你的事情。把這裏處理好。那些屍體不要交給警察,都埋在我父親的墳前,把他們剁成稀泥陪葬。我要離開這裏!”
走到門口,拉起癱在地上的安蓉,“送我回迦南城!我要離開這裏!”
“可是,可是我來這裏。。。。。。”
“可是什麼可是?你送不送我走?送不送?”
安蓉被我渾身的鮮血還有血紅的眼睛嚇壞了,“送,送,我送你回迦南城。還不行嗎!”
走出院子,何祖承剛好來找安蓉。
“我們今天先回迦南城,那個事情下次再來辦!”安蓉把我扶上車。
“可是總經理,您不是說那個事情很著急嗎?”何祖承看見我滿身是血的上了車,滿臉的害怕和疑惑。
“可是什麼可是?你就是一開車的,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安蓉把不耐煩發在了這個可憐男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