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要報警嗎?我剛才看見你屋子裏。。。。。”車走在半路,安蓉終於鼓起勇氣問。
“報警?以後老子在哪,我就是那的王法。警察有個屁用!”要是迦南城的警察有用的話,這些人就不會光天化日進我的屋子殺人。那我我叫他父親的男人,也就不會這樣死了。
臨死,我都沒有叫他一聲父親。
穿著滴血的衣服總是難受,忍不住脫了下來,隻剩下內褲。何祖承在前麵看著,忍不住回頭皺眉。
“看什麼看?沒見過老子脫衣服?再看能死你!”
“周潤東,你不要太過分啊!你以為我真怕了你了?你信不信,我馬上報警,看你這一身血怎麼跟警察解釋!”
“何祖承,開你的車。怎麼跟周老大說話呢?趕緊道歉,不然你以後不要再飛氏幹了,連我都不敢得罪的周老大,你這麼說話沒大沒小的!”安蓉訓斥何祖承。
再何祖承的眼裏,我估計就是在迦南城撈偏門,發了點小財。他是沒想到他的主子,不僅喜歡我,而且還怕我!
“總經理,他不過就是個小混混,有什麼好怕的。我們飛氏還怕他嗎?”
“何祖承,停車,靠邊停車!”見何祖承沒有停車的意思,安蓉喊了起來,“停車,你個臭司機,聽見沒有!”
何祖承終於在應急車道把車停下。
“給他道歉,快點!他不僅是我的男人,也是飛氏大小姐的救命恩人,還是迦南城目前最有潛力的老大!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這樣跟他說話!”
何祖承從小就跟他爹一個德行,在學校裏也沒少感謝暗地裏煽風點火的事兒。害得我被其他同學孤立,被老師教訓在他眼裏,這輩子他都會踩著我,他的父親踩著我的父親,他也會一輩子踩著我。
沒想到,在他老板當麵的情況,他自己會這樣的好幾次沒麵子。
“對不起。”何祖承嘴裏擠出來幾個字。
我他媽現在哪有心思理他這個小角色。我要趕快的離開這裏,帶著帶血的舊書、狼牙,還有仇恨。去迦南城,那是裏仇人近的地方,也是比較安全的地方。
“算了。沒時間跟他計較!趕路要緊!”
“不行,這些人就不能慣著他們,不然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再大點聲說,你剛才說的跟蚊子叫一樣,誰聽見你說什麼了?”安蓉不依不饒。
“對不起,周總!”何祖承聲音大了些。
反正不管怎麼樣,這個小人,我是十幾年前就得罪了。這種人,莫名地就把你當競爭對手,不管他覺得自己配還是不配。
“安蓉,你來開車吧。”我可不想坐一個心裏有怨氣的司機開的車。
“那他怎麼辦?”安蓉一臉驚訝。
“他要麼自己睡後備箱,要麼自己走回迦南城,自己選!”
“好吧,你想我開,那我就開!”安蓉示意何祖承下車,她從後座直接擠進了駕駛座。
“後備箱我開開了,你是在後麵躺著,還是自己走?”安蓉降下車窗,對外麵的何祖承說。
何祖承哪會放棄飛氏的工作,哪怕是一個司機。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去後備箱,這份工作就丟了,自己默默地去後麵躺下。
車裏終於安靜了,我躺在後座,血衣裏包著那個我叫他撫琴的人留給我的兩件東西,也是我的祖輩留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