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倒也不遠,沃伊塔還去過幾次,她輕車熟路地在前麵帶路。
“z姐,我們為什麼要從車上下來啊,離預定集合時間還遠著呢。”蘭西上士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
“上個月,泰凱泰恩中校就是在這樣的人群中被炸傷的,現在還沒醒呢,你也想試試嗎?”
“泰凱泰恩中校那是執行護衛任務,被盯上很正常,我們這是去幫他們訓練民兵,他們有什麼襲擊我們的理由。”
“三個月前,克雷頓共和國兩個來幫助所謂朗度獨立運動的特務還被活剖取心祭神了呢,又有什麼理由?”
沃伊塔抽空給海茨瓦上校報告了自己下車徒步的事情,夾在蒙高和朗度官方之間的海茨瓦焦頭爛額,顧不上管這種破事,隻是再一次和沃伊塔強調了到達時間。
蘭西被剖心事件震驚了,一時不知道如何繼續進行這個話題了,於是他轉換了一個話題。
“大家為什麼都叫你z啊,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我看你的名字裏並沒有這個字母。“
“因為我在做入隊心理測試的時候被隊醫說像zbie一樣變態。”沃伊塔語氣平淡地回答。
像喪屍一樣變態,蘭西反複琢磨也沒有琢磨出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來,他決定還是等任務結束後找其他人再打聽一下。
沃伊塔看了一下時間,又拿出衛星定位來擺弄了一會,開始改變移動方向。
“z……納達婭上尉,方向好像不對,要去茶仰女子衛生學校的話,直走才對……”蘭西雖然沒有去過茶仰女子衛生學校,但他出發之前也看過地圖。
“司機知道我們的下車地點,不難推斷出我們移動的方向,所以我們要繞點路。”
如果是去秘密進攻這個地點,蘭西上士很同意沃伊塔的做法,但眼下他們是受邀去提供援助的,對友軍用這種迂回前進的手段有什麼意義呢?
不過蘭西上士也沒法違背沃伊塔的決定,畢竟沃伊塔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隻當出來越野訓練好了。
繞了一圈,兩人來到了茶仰女子衛生學校的後方山坡上,沃伊塔並沒有著急下去,反而找了個隱蔽的高點開始觀察起來。
蘭西上士也隻得裝模做樣地跟著觀察起來,不看不要緊,他第一眼就看見一個赤裸著上身把衣服搭在肩上的人不對勁。
那件衣服顯然是一件製服,但並不是朗度官方的軍警製服,從顏色上看反而像是某股叛軍的製服。
但蘭西上士並不是一個喜歡很快得出結論的人,他謹慎地換了一個角度,然後在衣袖上看見一行字母縮寫l.f.a,是朗度自由軍,朗度境內最大的一股反米茹斯勢力。
蘭西上士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沃伊塔,沃伊塔也讓他看了一眼對麵樹林,發現不下十個並不謹慎的暗哨。
蘭西上士不由得懷疑起沃伊塔是不是接到了什麼秘密指令,以至於她能準確繞開這個埋伏。
出於謹慎,沃伊塔切換了一個雪鴞內部的通訊頻道和海茨瓦上校進行了聯係。
海茨瓦上校沉默了一會,命令沃伊塔還是必須盡快確認軍火庫的狀況。
同時他還說,剛剛收到情報今晚茶仰城內可能出現嚴重暴亂,他要帶隊前去保護海蓬家族和帝國駐朗度的代表。沃伊塔兩人完成任務後可能無法順利返回城內駐地,需要自己想辦法撤離到安全地點。之後如果通訊中斷,允許沃伊塔用備用線路直接聯絡蒙高準將。
如果這個行動隻有沃伊塔本人出來,她大概會等天黑直接報告軍火庫已經被搬空,然後趁著夜晚,避開居民點和主要公路,從森林中往朗度邊境走。
畢竟,敵人如果有能力掀起茶仰市內的大型暴亂,學校裏那點軍火給不給他們,影響並不大。
茶仰離朗度和米茹斯的傳統邊境隻有一百多公裏,沿途不缺水,森林也都是近十幾年來新長出的次生林,狀況並不算複雜,遠比卷入瘋狂的朗度人的暴亂來說劃算得多。
但正直的蘭西上士在這裏,沃伊塔並不想費大力氣活下來之後,又因為臨陣脫逃被送上軍事法庭槍斃。
作為權宜之計,沃伊塔隻能先說服蘭西等天黑再想辦法潛入學校了,賭一把出現其他線索可以讓她可以從遠處判斷軍火庫已經被叛軍搬空了。
隨著太陽下山,溫度漸漸降了下來,學校裏那些不知道是民兵還是叛軍的家夥們點起了篝火,開始吃飯飲酒和狂歡。
沃伊塔和蘭西開玩笑說,如果他們走了正門,估計也能參加這次狂歡,不過是被綁在篝火上而已。
看到學校內的守備鬆懈下來,沃伊塔準備開始執行潛入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