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圍追堵截(1 / 2)

而弘徽殿裏,蕭子焱也的確沒有離開。

“奴才要帶人闖進去嗎?”那公公迫不及待就要邀功,十拿九穩,今日定要將蕭子焱給拿下。

在帝京裏,皇榜上可標明的清清楚楚,捉拿住了蕭子焱,賞金千鎰呢,既然如此,那金千鎰,豈非對自己來說,是探囊取物一般的了?

那太監揎拳捋袖,就要進入屋子去。

夜榕冷哼一聲,一腳踢在了那太監的後背上,那太監悶哼一聲,手卻推開了門,室內,大概是一個小型的儀式,那儀式正進行的如火如荼,在團花地毯上,一薩滿模的巫師,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那薩滿手中帶著麵具,手中握著柳枝等物,一邊癲狂的跳動,一邊振振有詞的念誦什麼東西。

“天靈靈,地靈靈,天靈靈,地靈靈……”薩滿手中的鈴鐺搖晃的丁零當啷的,那搖鈴的聲音,震動的周邊的一切都沾染上了詭譎的氣息。

至於禦座上的蕭子睿,就那樣居高臨下的看著遠處,闌珊的目光沒有絲毫的焦點,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

夜榕想不到,這裏在做這些事情,這連厭勝都不是,僅僅是一種巫人的舞蹈罷了,這舞蹈,跳動起來,是用來驅趕邪祟的,也用來祈禱神明,其餘,是不存在另外的說法。

進入這屋子,他那銳利的眼風,落在了那太監麵上,那太監隻怕也想不到,事情會如此糟糕。

“哦,朕最近感覺闔宮裏妖氣衝天,家宅不寧,朕找個薩滿過來跳一跳,什麼風就吹到了夜榕君的耳朵裏,既來之,則安之,你且看看我朝的薩滿是如何驅趕邪祟的。”

蕭子睿微微抬一抬下巴,輕慢的說,夜榕頓住了腳步,此刻,蕭子睿旁邊伺候的馮公公已經佝僂腰肢,不知道從哪裏搬運過來一張金交椅,諂媚的笑著,將那金交椅放在了夜榕麵前。

夜榕點點頭,輕輕摸弄了一下金交椅,坐在了金交椅上。

“不過是閑來無事在宮裏各種走走,看到陛下屋子火裏,火光熊熊卻哪裏知道您在做什麼呢?就推開門進來看看。”夜榕的解釋,倒也說得過去。

“隻怕,您這推門也太沒有規矩了。”

“陛下說的是畫圖用的規矩嗎?”夜榕淡淡道:“隻怕,這規矩,我們這裏暫且也是沒有的,不過,我會教授他們,早晚學會您這規矩。”夜榕居然會如此說。

說真的,蕭子睿恨夜榕,簡直要睚眥欲裂了,但還是竭盡全力的忍耐著,盡量讓自己不爆發,看到他這般大度的容忍自己,夜榕幾乎要笑了,忍俊不禁的模樣。

一副“你奈我何”的做派。

蕭子睿道一聲“奉酒”,旁邊的侍女言笑晏晏的到夜榕身邊去,將美酒佳肴送到了夜榕麵前,低眉淺笑的模樣,隻因夜榕害人比較多,所以,隻要是入口的東西,夜榕能不吃就不吃。

在帝京裏,貴族之間的算計中,有那見血封喉的藥鴆,其用藥的方式實在是奇怪的很,將鴆鳥的羽毛,浸在酒杯裏,人隻要吃了那杯酒,當即七竅流血而亡。

除了這係列的,還有那分外溫柔的,用毒箭木,乃至鶴頂紅,甚至有一種毒藥是黃金或者金剛石粉末。

這黃金雖然是貴重金屬,但畢竟屬於有毒的貴重金屬,至於這金剛石粉末,那金剛石粉末,隻要是吃到了肚子裏,人但是是沒有什麼反應的,但久而久之,人的五髒六腑就會收縮起來。

所以,等閑,夜榕是不會吃這些東西的,那蕭子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要不是蕭子焱不小心,吃了蕭子睿的毒藥,他焉能沾染上寒毒呢?

此刻,夜榕麵上帶著一抹詭笑,將侍女送過來的酒杯握住了,卻沒有立即吃。

“皇上,既來之則安之,奴婢給敬酒一杯。”

“甚好。”夜榕握著酒杯,將那杯酒湊近唇邊,但卻沒有立即去吃。“朕就將這杯酒,賞賜給了你,你吃一杯,如何呢?”

“這是小女子洪福齊天了。”那女孩心向往之的看向酒杯,夜榕卻感覺酒杯裏的酒水,顏色不正常,索性來一招順水推舟,將之送給旁邊的女子。

那女子笑吟吟的,握著酒杯,歡歡喜喜一飲而盡。

“此乃西域進貢的紅葡萄酒,此酒水甘醇芳香,閉上眼睛品咂一口,如置身在葡萄架之下,那滋味實在是很好的。”蕭子睿介紹這個,是逸興遄飛的。

“孤,最不喜葡萄。”他說。

“哦,那是你恨屋及烏了,既然如此,卻不需要飲酒了,看看薩去驅趕邪祟,隻怕無傷大雅。”這驅趕邪祟,在宮裏實在是太稀鬆平常的事情了。

這種事情,是很有意思的,至於在未央國,他們一般是敬鬼神而遠之,是不怎麼去做這種活動的,也因了這個,薩滿形成了一種神秘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