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不見元嘉公主醒過來,這醜八怪輕輕的將元嘉公主大橫抱著,到屋子去了,才剛剛將元嘉公主放下,她一把就拉住了那人的手。
“蕭子焱,不要走,好嗎?”麵具人麵對元嘉公主那稀裏糊塗的挽留,當機立斷,將元嘉公主的手分開了,他朝著迷迷蒙蒙的夜色去了。
蕭子焱最近生活的暗無天日,他想要起身,但卻並不能,他掙紮了許久許久,但每一次隻要站起身來,就會跌落。
站起來,這是一個人多多麼簡單的願望啊,但對於蕭子焱來說,這最簡單的事情,卻都不能做了,他隻能那樣艱難困苦的站著,嘭的一聲,蕭子焱再一次失敗了。
他的失敗,隻有自己知道,他現在自暴自棄了,再也看不起自己了現在的蕭子焱,再也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郾城,帝京。
蕭子睿差遣了一群有一群的人去找他們,但漫山遍野都找遍了,將帝京一切的地方都找遍了卻都不見蕭子焱與鳳無塵,他知道,他們不再郾城,那麼一定是未央國去了。
最近,蕭子睿因為這個事情很上火,蕭子睿的心情很不好,在屋子裏,他踱來踱去,好像無窮無盡的心事,在這樣走來走去的動作裏,會逐漸的消失一般。
然而,現實也並非如此。
蕭子睿心情很複雜,一邊走,一邊歎息。
“皇上,”外麵,有羽林衛來了,跪在殿宇門口,蕭子睿疾步到門口去,陰冷的眸子盯著眼前人——“還沒有找到嗎?”
“回吾皇,完全沒有蛛絲馬跡,但可以證明,蕭子焱已經離開了郾城,去了未央國,夜榕也已經回去了,沒有理由,他們不帶走鳳無塵的。”那人道。
“起來吧。”蕭子睿點頭。
“諾。”
現如今,外亂,已經不是蕭子焱第一個關心的話題了,畢竟,外亂逐漸的會平靜下來,現在,是內憂,這種,是產生在內裏的,蕭子睿的心情一點兒都不好,在夜榕算計他的時間裏,其實,蕭子睿也沒有停止對他的算計。
但現如今,這一切一切的算計,卻都是失敗的,一切一切的算計失敗到了極點,他沒能嗎弄死蕭子焱就算了,連夜榕都沒能消滅。
現在的蕭子睿,決定先整頓龍庭,給朝廷大換血,跟著再去理睬他們,此刻,他坐在金交椅裏,目光玩車庭院外,那一番小天地。
夜榕今日一天,好容易從外麵回來了,但剛剛回來,卻被通傳說是太後娘娘見自己,這麼一來,夜榕來不及換一件衣裳,來不及去看看無塵,隻能到懿壽宮去。
“哀家找你過來,是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從太後娘娘那凝重的眼神,那複雜的口吻裏,夜榕嗅到了什麼非比尋常的味道,但究竟是什麼,夜榕還不知道。
他的心,七上八下。
“哎,鳳無塵這孩子,也實在是命苦的很。”太後娘娘忽而這樣說,夜榕一怔,激動的起身,走進了母後——“母後,此話怎講呢?”
“今日……”太後娘娘說到這裏,卻淚水滂沱了,好像對鳳無塵有無窮無盡的牽掛一般,這鱷魚眼淚說來就來讓旁邊人都感覺傷感,崔嬤嬤梁莽奉茶一杯給太後娘娘。
太後娘娘一邊飲茶,一邊歎息,倒是崔嬤嬤,上前來,給他行禮,“奴婢來說吧,娘娘。”
“嗯。”太後娘娘專心致誌的品茶,崔嬤嬤欲語淚先流,似乎與無塵和明蘭也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一般,看到崔嬤嬤的淚水,夜榕的心一沉,直覺上,有什麼自己不想要去聽的事情發生了。
那崔嬤嬤卻不緊不慢的樣子,“事情,是這樣的……”崔嬤嬤利用剛剛的空閑時間,杜撰了一個天衣無縫的故事,這個故事,從頭至尾都是假的,唯獨無塵墜穀這是真實可信的。
“這鳳無塵初來乍到的不知道上林苑後麵有野獸,旁邊的侍衛也應該告訴無塵,但今時今日,那些該死的狗奴才,卻連一個字兒都沒有說。”
“娘娘原本打算去看看鳳無塵的,聽客寓那邊伺候的人說,鳳無塵離開了,去後山了,說是去找什麼花花草草的,娘娘一聽,準要壞事,立即差遣人過去尋找,等我們過去,那野獸卻將您安排的侍衛都……都吃了……或者都咬死了——
“所以呢?”夜榕的眼睛,好像要噴火,上前去,一把將始作俑者崔嬤嬤給抓住了。
“夜榕,崔嬤嬤是宮裏的老人兒,你還不快放過崔嬤嬤,崔嬤嬤衣領風燭殘年,如何經得起你這樣搖晃?”太後娘娘怒道。
“母後,兒臣卻在懷疑,是不是這崔嬤嬤在危言聳聽!”驀地,夜榕丟開手,崔嬤嬤驚恐的坐在地上,好半天卻不能起來。
太後娘娘冷哼一聲,“來啊,金吾衛還不快進來,定要看到我們難解難分嗎?”太後娘娘這樣說,半晌,從外麵走進來一金吾衛,將手中那碎布給了夜榕,夜榕對無塵的衣裳是很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