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為,這衣裳,是自己精挑細選過來的,此刻,一把將那衣袂握著,他仔細的觀察,確定是無塵衣裳的布料後,上前一步,咄咄逼人的盯著麵前人……“你快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被夜榕敵視,那人瑟縮了一下,夜榕因看到那人的動作,頓覺事情有鬼,“還不快說嗎?”
夜榕握著璧上長劍,威脅的在那人麵前高高舉起。
太後娘娘怒了,冷然道:“吾皇是要殺了這金吾衛的首領嗎?都已經告訴了你,這鳳無塵帶著她的小丫頭,兩人到後山去看風景了,風景看過後,兩人就遭遇了危險,接著就……你卻偏偏要和一金吾衛為難嗎?”
“母後,她是一個有孕在身的女子,究竟,她卻如何對待了您,卻要您這般的對她呢?”夜榕已經知道了問題的嚴重性。
“你用這種態度給哀家說話,莫非……”太後娘娘冷笑,“你是懷疑哀家,對他做了什麼嗎?”
“母後!你……”
“哀家即便是做了什麼,也是為了你好,你讓這女孩兒已經弄的五迷三道了,哀家現如今想起來,心還在隱隱作痛呢,你是未央國的帝王啊,你焉能為這樣一個女子,而變成稀裏糊塗的暴君。”
“哀家再什麼不好,還是你的娘親,你的母後啊!”太後娘娘氣鼓鼓的說完,在太監的攙扶之下,離開了,他看到這裏,緊緊的攥住了拳頭,卻一個字都不能說。
隻能看著太後娘娘就那樣遠離了自己。
夜榕知道,自己想要從金吾衛口中知道什麼,已經是沒有可能了,夜榕也知道,無塵凶多吉少,夜榕更知道,隻要是太後娘娘下的手,十有八九都未必能留下一活口。
夜榕苦痛,但卻不知道究竟接下來應該做什麼,難道,真的是因為無塵,自己毀滅了自己嗎?
蕭子焱不能接受來自於元嘉公主的好感,但元嘉公主卻也不放棄對蕭子焱好,轉瞬之間,這一個月就過去了,忽而有一天,蕭子焱想通了。
他想,自己的後半生還有很長很長,不能就這樣稀裏糊塗的生活,於是,他想要起來了。
站起身來,比蕭子焱想象中的困難了不少,他無數次的跌倒,但終於還是站直了身體,卻一切都到此為止了,他想要繼續往前走,哪怕是一步,都不能。
嘭的一聲,蕭子焱跌倒在了輪椅裏,他額頭上的汗水,是如此的洶湧,碩大。
“可以的,你真的可以。”背後,傳過來鼓勵的聲音,蕭子焱回頭,就看到了元嘉公主,元嘉公主大腹便便,朝著蕭子焱走了過來。
“走開。”蕭子焱的脾氣,一如既往的不好。
“我不是來幸災樂禍的,我是真的想要觀察你,傾慕你,喜歡你啊,蕭子焱,我傾盡一切都在愛著你,你卻總是感覺不到。”元嘉公主歎口氣。
“不值得。”蕭子焱道。
“值得不值得,我心知肚明,何用你說呢,隻要和你在一起,無論我們做什麼我都會快樂,這就是值得,這就是愛情。”
“不!”蕭子焱回身,鎮定的看向元嘉公主,“那不是值得,那是迷信。”
“迷信就迷信咯,我和,就迷信迷信你,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元嘉公主居然笑了,蕭子焱歎口氣,哭笑不得。
最近這幾天,蕭子焱勤學苦練,希望能早早的好起來,但元嘉公主呢,每當看到蕭子焱這模樣,都心疼,那種心疼的感覺,是讓自己無能為力的。
“不成,不成,我必須要做什麼啊,醜八怪,你說呢,我們要不要為他做點兒什麼啊?”元嘉公主突發奇想一般,一把將醜八怪的手臂握住了,輕輕的搖撼。
“我們幫助他去找鳳無塵,等鳳無塵來了,沒準他就好起來了,你說,這樣好不好呢?”元嘉公主自以為得計,嘴角蕩漾了一抹美麗的笑痕。
“現在就行動,就行動啊,我們就去找鳳無塵,找到鳳無塵,她就好了,那麼,何不立即就離開這裏呢?”元嘉公主想,自己帶著蕭子焱到這裏來,或者,對蕭子焱來說,這並非是歡快的旅居,而是一種囚禁。
是的,是的,一定是的,是她沒有了解蕭子焱的訴求,就將蕭子焱帶到了這裏,是他壓根就沒有搞明白究竟蕭子焱想要什麼,就帶著蕭子焱來了這裏,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啊。
現在,幡然醒悟,或者還來得及,思及此,她就要決定離開這裏了,早早的離開這裏。
“你說呢?”元嘉公主問旁邊的麵具人,叵耐,這醜八怪想要說什麼卻都不能,隻能用那雙深情款款的眼睛,盯著元嘉公主看。
“好,少數服從多數,你不投票,就等同於你棄權了,現在,我們就去找鳳無塵。”元嘉公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