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局勢已經明朗,梅斯·提利爾大人作為南境投降代表,入城等待我軍提出諒解條件。”宴會仍在繼續,但藍禮已經陪伴老學士提前退場。
攀爬樓梯間,老人氣喘籲籲地道:“他注意你可能、可能隻是在觀察你兄長勞勃的家人狀況。作為起義軍領頭者,勞勃——”
話語被一陣氣喘打斷了,老學士在一處台階上停下來緩了好一陣子後,才道:“也有可能是……嗯,我聽在高庭,他的女兒剛剛出生。”
“你是聯姻?”老人的含糊,但藍禮卻能猜到是什麼,於是他忍不住皺眉:“我的第五個命名日才過去多久啊?”
“這是正常的。”
默默感慨於眼前男孩超出年齡段的聰慧,老學士忍不住多解釋了一句。
“領主們通常用聯姻來拉攏盟友,很多貴族家的孩子繈褓時代就已經被盯上了,叫我,你現在都算是晚的。”
著,不待男孩回應,他就笑嗬嗬地道:“你是拜拉席恩家的人,出身高貴,可是個搶手貨。領主希望與你結親攀上高位,大貴族想要碰上一個相同階級家庭出身,各方麵又很合適自家兒女的聯姻對象也很不容易。”
“但我連次子都不是,現在又沒有繼承權。”
他們邊邊繼續爬起了樓梯,一位黑頭發女仆路過時打了聲招呼,老人朝她點了點頭,等對方走遠才再次開口。
“照理你的確很難擁有自己的領地,但你祖母雷蕾·坦格利安是伊耿五世的女兒,純正的王室公主,以血統論,你兄長——咳咳,這件事先不。總之孩子,現在時局動蕩,但當國家穩定後,希望與你訂婚的領主貴族會絡繹不絕湧來的,你要做好準備。”
老人完砸吧砸吧嘴,突然感覺自己的有點多,但瞥了瞥藍禮皺眉思索的麵容,他卻又啞然失笑。
男孩早慧,但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理解的。
然而老學士這點倒是想錯了,關於這件事情,藍禮並非沒有了解,甚至他的了解還很超前。
他知道如果按照正常的發展,他那個便宜兄長勞勃會登上鐵王座,自己則會繼承腳下這座城堡,以及諾大的風暴地。
不過是否真的會如此發展卻也不好——畢竟之前已經出現過一個和他記憶有明顯差別的事情了。
對此藍禮並沒有多在乎。
不管有沒有領地,身為拜拉席恩家族的一員,一輩子吃喝不愁已經是肯定的了,所以對於領地與領主身份,他並沒有多少渴求的心思——
他真正感興趣的是身上隱藏著的“金手指”,以及這東西帶給他的特殊力量。相對而言,世俗的權利遊戲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隻是這個吃喝不愁也不是沒前提啊……
藍禮邊爬樓梯邊琢磨著。
他覺得自己應該考慮這個問題了,因為按照原著發展,登上王位的勞勃會在十幾年後被一頭野豬給拱死,原因當然不簡單,但核心矛盾隻有一個——
西境蘭尼斯特家族出身的王後背著自家丈夫和親弟弟亂搞,搞出的三個娃被人們慣性認為是勞勃的崽,連當事人勞勃自己也都這麼想的。
結果後來就有人發現他們不是王室血脈。
密謀、下毒、背叛、陷害……混亂與戰爭由此爆發。
所以怎麼才能阻止那個便宜大哥勞勃被戴綠帽子呢……
藍禮一時有些浮想聯翩。
“你今表現的不錯。但應該更主動的去拜見史塔克大人,而不是讓你二哥叫你。”身旁又傳來老學士的嘮叨。
“為什麼?”藍禮明知故問。
把著石梯扶手,老人語重心長地對他道:“身為拜拉席恩家族的少爺,這是你應該有的禮貌。”
“身為一個孩子,我認為我擁有害羞的權利。”
藍禮臉不紅氣不喘地:“而且我看他有心事,貿然打擾可不好。”
實際上宴會中他完全是被那澤地人吸引了注意力,不然不可能將史塔克忽視的,畢竟那位怎麼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可能是戰爭的原因。有戰爭就有死亡,而死亡一向不容易被忽視。”老人停下來捶了捶腰,隨後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