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塔克大人想來也並不總參加宴會，我見他在祝酒時表現的很生硬。你二哥呢，冷是冷了點，好歹對這種場麵還能應付自如。”
有區別嗎？
見老人臉上似乎有所慶幸，藍禮不由無語。
宴會上他隻見到兩張石頭一樣的臉，一張比一張臭。要不是北方人太多，整個場麵的氣氛根本熱烈不起來
不過這個話題並沒有繼續下去，因為他們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因為需要養渡鴉，老人的房間被安置在塔樓最頂層，而藍禮的臥室基本上與學士房沒幾步路，不過他在走入房間內沒一會，就又悄然轉悠了出來，然後踏步朝下方走去。
此時走廊內空蕩蕩的，隻有石質牆麵處的火盆靜靜燃燒，影子晃動於走廊地表和上方石頭穹頂表麵，顯得有些陰沉沉，與走廊銜接的石質樓梯則更顯幽暗，老舊織錦掛在側麵牆壁處寂靜無聲，整體氣氛陰森，身處這其中，足以讓兒怯步。
不過藍禮並非正常的孩，所以他並沒有理會周圍環境有多陰暗，皺著鼻子聞了聞後，他就毫不猶豫的朝塔樓下方走去了。
隻是半路上一位不速之客卻攔住了他。
“戴佛斯？”
看著這位從樓梯下走上來的灰袍棕發中年，藍禮主動打了聲招呼：“你怎麼沒去參加宴會？”
他其實想問走私犯是怎麼上來的，因為上層居住區有守衛保護，不過想想下麵的混亂場麵，很大可能是守衛玩忽職守了。
“那些北方人實在太能喝了。”對方幹咳了一聲，隨後低聲道：“史坦尼斯大人承諾會給予我一塊領地與騎士身份，作為這次冒險的回報，但前提是我必須要為曾經的走私行為付出代價。”
藍禮歪頭看了看他，“砍掉你的手指頭？”
“你是怎麼——”
“聽仆人的。”
戴佛斯聞言張了張嘴，但他並沒有多問什麼。
他與史坦尼斯的對話是在私下裏進行的，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知曉。
不過那種特殊的骨粉已經在眼前男孩身上披了一層神秘的麵紗，再多一層，也不算是太讓他驚訝的事了。
這種無法理解的巫術伎倆讓戴佛斯內心中有所警惕與排斥，但卻沒辦法忽視這一切給他所帶來的幫助。
所以盡管心有糾結，但他還是跑來了這裏，跑到這個看起來精致漂亮，卻又充滿神秘感的男孩麵前。
“我想這都是因為您，大人，如果沒有——”相比上次，戴佛斯的話語明顯帶有一絲恭敬。
“這不都是好的嗎，功勞是你的，我隻想吃飽肚子。”藍禮打斷他的話，並且擺了擺手：“這裏不是話的地方，想要謝我，以後再。”
見男孩從身旁樓梯走過，戴佛斯忍不住又道：“但這回報實在是——實在是——”
藍禮腳步頓住了，隨後回頭看了他一眼。
對方渾身酒臭味，站在那裏似乎都有點站不穩，顯然已經喝多了。
“實在是太高了？還是你認為這件事有損你的……榮譽？”
“走私犯沒有榮譽可言，不過這的確——”
“走私犯沒有榮譽可言。”藍禮篤定地回答。
這話很多人過，但卻頭一次出自孩童之口。戴佛斯聞言張了張嘴，最後尷尬地點了點頭：“好吧大人，很抱歉，打擾到你了。”
他完躬了躬身，轉身就準備離開。
“但你馬上就成為一名騎士了，戴佛斯。”藍禮突然從他背後又道：“一名將榮譽看作比性命還要重要的騎士，故事裏是這麼的。我希望你能成為那樣的騎士。”
戴佛斯聞言腳步一頓，忍不住回頭看向男孩，對方見此聳了聳肩。
“這也許就是對我最好的回贈。”
男孩完朝他笑了笑，隨後就匆匆離開了，留下戴佛斯在原地怔怔出神。
直到那矮身影消失在視線當中後，棕發中年這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咬了咬牙，快步追了過去。
“大人，你走錯方向了，你的房間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