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離婚這件事,他到現在都還覺得十分的有意思,所以旁人一提起,他的唇角就會不自覺的往上微微的揚起,而後才說:“當然。”
三個問題,夜寒淵跟一旁的楚易都覺得是無比無聊的問題,可夜雨桐聽到這樣的答案之後,卻徹底的瘋了。
她瘋了一樣的狂的站起了身,通紅著一雙眼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從始至終一直都坐在那裏悠閑抽煙的男人,“淵哥哥……”
夜雨桐再次開口,不管是語氣還是聲音都不自覺的加重了。
淵哥哥三個字就像是從她的嗓子裏吼出來的一樣,“淵哥哥,既然你都知道,知道她是一個那樣的女人,那你為什麼還要跟她在一起?”
這個時候,夜寒淵手裏的一支煙已經抽完了。
他優雅的把煙蒂摁熄在不遠處的煙灰缸裏,而後迎著夜雨桐的視線看了過去。
眸光微暗,視線鋒利而又冰冷,說:“你方才說的那些都是事實,但,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夜雨桐笑了,笑裏帶淚,帶著恨,樣子隻在一瞬間就變得十分的猙獰,“與我有什麼關係,什麼關係……”
指尖微微的顫抖了起來,而後是肩膀,再到全身。
“淵哥哥,難道你已經忘記了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約定了嗎?難道你不愛我了嗎?”
這時候,夜寒淵也笑了,相比夜雨桐的笑,他的笑簡直就是如陽光一般的笑容。
他重新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點燃,而後淡然的告訴夜雨桐,“約定,我實現了,是你把它丟掉了,怨不得我。至於‘愛’?也許,從未愛過。”
從未愛過,從未愛過,從未愛過……
這四個字,就像是魔咒一樣,一次又一次,不停的在她的眼前出現著,響著,圍繞著。
咒得她頭疼極了。
不,不可能。
她寧願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也不願意相信剛剛的那四個字是從夜寒淵的嘴裏說出來的。
她的淵哥哥一定是氣極了,一定是氣還沒消,才會說出這麼傷人的話來傷她心的。
“淵哥哥,我不相信,不相信,你肯定是愛我的,要不然你今天怎麼會願意見我呢?要不然,你的車牌號,公司的名字到現在都沒換呢,所以我不相信,不相信啊。”
“淵哥哥,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對不對啊?”
夜雨桐睜著一雙通紅的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夜寒淵看,就希望能從他的嘴裏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
可當夜寒淵再次開口說話的時候,無疑就是她最絕望的時候。
此時此刻的夜寒淵就像是一個真正的王,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坐在那裏,而後,手臂微微一伸,就把一份協議輕輕的,氣勢卻是強而有力的甩到夜雨桐的眼前。
協議上連個協議名稱都沒有,封麵是空白的,從外麵看,根本就看不到裏麵到底寫了一些什麼。
這一刻,夜寒淵的雙眸徹底的暗了下去,語氣也變得比方才更加的冷漠,說:“我今天之所以讓你進來,是因為我猜到你今天會過來,既然你會過來,就無需我再浪費時間去找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