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紀景的睫毛閃了閃,抬起頭,緩緩的啟唇,“你說呢?”
“知道了。”
蘇凡珂被架到泳池邊的時候,三個熟悉的女傭已經哆嗦著身子跪倒在了蕭紀景的麵前了。
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舊社會嗎?
就算有錯,可跪天跪地跪父母,也不應該跪蕭紀景不是嗎?
“先生,我們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們吧,嗚……”
“是的先生,我已經是片刻不離的監視著太太了,可還是被她給跑了,再給我一次機會,下次,我一定好好的看著她。”
聽了胖女傭的話,蘇凡珂狠狠的咬緊了牙齒。
果然是監視!
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但如果不是蕭紀景,恐怕她們也不會如此這般的對她吧?
蕭紀景不曾說話,保鏢們卻似乎是懂他的意思那般,三個人,三把槍,就這樣生生的頂在了三個女傭的腦門上。
見狀,其中兩個當場嚇暈了過去,對蘇凡珂呼來嚇去的那一個,則被結結實實的嚇尿了,“先生,放了我們吧……”而後,便也跟著暈了過去。
管家搖頭,對著保鏢們擺了擺手,“抬下去,讓他們永遠消失。”
“是。”
與蘇凡珂錯肩而過,被架著的胖女傭,突然驚醒,雙眼通紅,充滿了紅血絲。可能是因為方才的一切,太過讓她害怕,所以此時,她的樣子變得十分猙獰。
“賤種,我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們,為什麼?”
“我……”
她隻是想快點回去陪諾諾,沒想過要害他們啊。
可話都沒來得急說出口,她整個人就被重重的給甩了出去,直接甩到了蕭紀景的麵前。
她睜著一雙大眼看著他,而他,則如帝王般審視著她。
“你要把他們抬到哪去?”她問。
話,是無意識間問出口的,說出來之後連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當然是永遠都見不到的地方。”他答的很隨意。
“你要殺了他們?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
蕭紀景微微勾唇,記憶裏,敢這樣跟他說話的人,蘇凡珂是第一個。
交疊在一起的修長雙腿緩緩的打開,動作如行雲流水般優雅到無懈可擊。
起身,走到她麵前,高出她近一個頭的身形,遮去大半的陽光,把她收入陰影之中。
蘇凡珂瞬感壓迫,窒息。
“他們沒錯,那麼你呢?”
“我也沒錯。”
“嗯?”
“諾諾還在等我,我要回家,如果錯,那麼錯的人也是你,你憑什麼把我關在這裏,你憑什麼對任何人都那麼為所欲為?還有沒有天理了?”
“在我的世界,我就是天理。”
“你隻不過是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平凡人,算什麼天理?”
“蘇凡珂,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你是第一個。”
“我還真是榮幸,你要是喜歡,我還可以多送你幾句。”
“隨意。”
“變態,冷血,神經病。”
“你的讚美,我接受!”
蘇凡珂白眼,果然是神經病,她有讚他嗎?
有嗎?
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