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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豪酒店的總統套房,關著燈,蕭紀景端著紅酒站在厚重的落地窗前。

今天的月光格外陰柔,忽明忽暗的,瞬間就給a市罩上了一層淡淡的詭異氣氛。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蕭紀景眸光微暗,將手裏的紅酒一飲而盡,“進。”

門開了。

蘇凡珂帶著怒氣的聲音隨著門的打開傳進了蕭紀景的耳朵,“放開我,你們究竟把我帶來這裏幹什麼?”

接著,雷鳴便出現了,“先生。”

蕭紀景轉身,把目光落在了跟在雷鳴身後,被兩個保鏢擒住的蘇凡珂身上。

蘇凡珂一抬頭,也看見了蕭紀景。

“蕭紀景,你特麼的把我抓來這裏幹什麼?快放我回去。”

“………”

蕭紀景不語,隻是用極盡冰冷的聲音對雷鳴說:“出去。”

雷鳴麵露難色,“先生………”

“出去。”

“是。”隨後,用眼神示意兩個保鏢,“把太太放開。”

收到命令,保鏢很快就把蘇凡珂給放開了,跟在雷鳴身後,消失了。

恢複了自由身的蘇凡珂,以最快的速度,二話不說的著大門奔去,她甚至沒多看蕭紀景一眼。

可見,現在的她,已經對蕭紀景厭惡了極致。

隻可惜,蘇凡珂似乎太小看蕭紀景了,沒想到蕭紀景既然把她抓了過來,就不會那麼輕易的放她離開。

她奮力的與門把搏鬥著,可不管她怎麼努力,都沒本事把門打開,反而把指甲給弄斷了。

十指連心,指尖傳來一陣生疼,最終她不得不放棄與門之間的搏鬥。

“啪………”

她伸手把房間裏的燈開得大亮,轉過身,雙眼直直的瞪著站在不遠處麵色冷硬的蕭紀景。

“蕭紀景,你究竟想幹什麼?”可能是因為指尖開始流血,蘇凡珂疼得連唇色都變得蒼白了些,“我跟你已經離婚了,我們分了,斷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了我?”

“給我一個放了你的理由。”

“你根本就不愛我,這個理由夠嗎?”

“當然………”蕭紀景勾了勾唇,“不夠。”

說罷,蕭紀景便大聲笑了起來,那笑聲,震撼得似乎連整幢樓都開始晃動了。

蘇凡珂從一開始就知道,蕭紀景到底是多麼可怕的一個人,卻不知道,原來他黑暗到極致的時候,竟會有如此之大的力量。

那力量,冰冷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讓人害怕。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老天要如此懲罰她?

有誰能告訴她?

為什麼,這個問題蘇凡珂不知道自己到底問過多少次,她唯一知道的是,不管她問多少次,問誰,到最後都沒人能夠告訴她,直到她一次又一次的忘記,然後又一次又一次的想起,周而複始。

此時,蘇凡珂隻想大笑,可最終她還是無法笑出聲。

揚著眼,眼神似乎在這一瞬間變得有些空洞,她輕聲的問蕭紀景:“你到底把我找來做什麼?”

問完,她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全身軟綿綿的。

笑聲止,蕭紀景緩緩的收起了笑意,而後走回吧台,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坐下,喝了一口,雲淡風輕的說:“不把你找來,難道還要留你在那禍害易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