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想告訴你,易簡雖然是個有名的花花公子,可他不是你能輕易招惹的人,免得到時候丟了我們蕭家的臉。”
“蕭紀景。”蘇凡珂捏緊拳頭,從牙縫裏狠狠的擠著他的名字,“我告訴你,第一,我沒有招惹易簡;第二,即便我真要招惹他,你也沒有管我的權利。”
蕭紀景把手中的杯子放下,“離婚協議書我還沒簽字,你說我有沒有權利?”
“簽不簽是你的事。”
“是嗎?”他嗤笑,“隻要我一天不簽,你就還是我蕭紀景的女人。”
“那你怎樣才肯簽?”
“離易簡遠點。”蕭紀景斬釘截鐵的說。
蘇凡珂淺淺的笑了,“蕭紀景,你這是什麼表情?我能不能理解成,你是吃醋了呢?你在吃易簡的醋,所以才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把我抓來這裏,對嗎?”
蘇凡珂的語氣裏,分明充滿了諷刺和濃濃的不屑。
可蕭紀景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對蘇凡珂露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妖豔笑容。
那笑容,瞬間暗了窗外霓虹和月的光華。
他對蘇凡珂勾了勾手指,“過來。”
“………”
於她來說,他是世界上最最危險的生物,所以,她當然是萬般千般的不願動彈,更不願意靠他太近。
“怎麼?很怕我?”說著,他便從杯架上了拿了一個空的水晶杯,倒了小半杯的紅酒,放到了一邊的桌麵上,而他則自顧自的又喝了起來。
“凡珂,這瓶82年的拉菲就是特意為你準備的,過來陪我喝一杯。”
“我不是來這裏陪你喝酒的,如果沒什麼事,就請蕭總放我回去。”
“回黑爵士?”
“是。”
嗬嗬………
蕭紀景低沉著嗓子輕笑出聲,“在我去那兒之前,你不是也陪別人喝了?現在換了人怎麼就滿臉的不願意?”
因為換的人,是你。
這是蘇凡珂心裏的話,可即便她沒有說出口,蕭紀景也能從她眼中看出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問:“如果是易簡呢?”
“我願意陪任何人,除了你。”蘇凡珂想也沒想的便脫口而出。
“哦?”
“我媽媽有知覺了,說不定很快就能醒過來,我需要很多錢給她交醫療費,所以蕭總要是沒什麼事兒,就請您放了我,我還有工作要做。”
聽完蘇凡珂的話,蕭紀景的不禁握緊了手中的杯子,緊到讓那完美的手指關節也漸漸的泛起了白光。
此時,他的眼似乎比方才更深沉了些。
那個女人睡了二十年,終於要醒了?
醒來之後呢?
是想看看她女兒被折磨的到底有多慘嗎?
不知道當她看到自己唯一的女兒生不如死的模樣時,會是什麼樣的感受呢?
肯定也很痛苦吧?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像是從地獄的最深處傳來的陰冷笑聲。
笑過之後,他仰著頭,一口便把杯中那紅得格外妖冶的液體喝了下去。
“你以為你在黑爵士一晚能賺多少錢?”
“蕭總放心,就算賺不到多少錢,我也不會找你要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