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蕭紀景說。

嘴角噙著一抹不屑的冷笑。

是的,鬼醫輸了。

輸得徹底。

一場遊戲,可謂是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這一切的一切,來得太過迅速,離開的也太過迅速,把在場的鬼醫和大管家都給震懾住了,唯有蕭紀景還能笑得如此泰然自若,“這個遊戲,我從未輸過。”

半晌,鬼醫回了神,掀開眼瞼,看著仍舊頂著他腦門的那支手槍,“既然輸了,你就動手吧。”

“既然你這麼想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說罷,便動了動手指,準備再次扣動扳機。

左輪手槍一共就隻有六個彈夾,剛剛蕭紀景已經開了五槍,鬼醫沒事,也就是說唯一的子彈在這最後的一個彈夾裏。

人之將死,心裏的恐懼是不言而喻的。

鬼醫趕在蕭紀景開槍之前,顫抖著聲音開了口,“我死了,你的女兒怎麼辦?你要知道,她時間不多了。還有他,隻要我一死,他也別想從這裏活著走出去。”

蕭紀景雙眸一暗,情緒在眼底小小的波動了一下。

被鬼醫輕易的捕捉了去。

鬼醫笑了。

果然,女兒是他永遠的軟肋,隻要他手裏仍舊還拿著這個籌碼,蕭紀景就永遠是他的手下敗將。

可是鬼醫所不知道的是,蕭紀景來到拉斯維加斯後,之所以一直很低調內斂,收起他身上所有的金芒,單單隻為了跟鬼醫正麵交鋒,讓身在暗處的敵人自然暴露。

至於其他的,他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

諾諾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以後將會怎麼樣,以後再說。

如今,他的目的達到了,為什麼還要再斂起那個真正的他。

看著鬼醫勝券在握的得意表情,蕭紀景冷冷的說:“生死不由人,既然她來到這個世界就注定了要早下地獄,我不介意多拉幾個人給她陪葬。你………”

蕭紀景頓了頓,緩緩的扣動手指,“你,是第一個。”

簡單的幾個字,專屬於蕭紀景的強大氣場隻在瞬間便盡數爆發了。

冷氣不斷向外傾泄,那聲音冷得仿佛來自地獄。

“鬼醫”心想,這一次他是真的死定了,所以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從始至終,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在將死的這一刻被嚇得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氣勢全無。

下一秒。

最後一聲槍響傳來。

——砰!

巨響足以振徹整座雲霄塔。

大管家徹底的別開了眼,不敢再看。

然而………

預料中的血腥場麵並沒有出現,從槍口而出的回音緩緩而落,蕭紀景把空了子彈的手槍放回到了大管家手中的盤子裏。

說:“告訴你們家先生,我知道他想要什麼,時間一到,盡管來取。但是………”

蕭紀景沒再繼續往下說,而是邁開長腿,緩緩走到雷鳴身邊,把昏睡中的他扶起。

在他和雷鳴離開這個房間之前,他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三個月。”

“是。”大管家非常紳士的應下了蕭紀景的話,目送著他離開。

與此同時,房間裏的一扇門緩緩的打開了。

俊美的男子垂著眼緩步而來,帶著幾分頹廢的慵懶,男人很美,睫毛很長,閃動時帶著亮光,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