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飛吧唧著嘴，“那邊還有素肉，我們帶點回去吧。”
看他鼓成小丘的腮幫子，葉落驚得下巴差點砸在桌子上，“你一頓吃了我三天的量……”
馬飛憨厚地笑著，“太餓了，好久沒吃這麼爽了，哥哥經常不在家，沒人管我。”他一邊嚼著烤饃，一邊含糊地解釋。
來來往往的人流很多，吃貨們看見美食除了答答答地輾轉於各個售賣窗口，還會大聲吆喝同伴，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自豪地品評一番。
也許是難得放鬆一次，葉落全然沒有注意到不斷靠近的人牆，麵色嚴肅的男子一字排開，將她與身後川流不息的人群隔斷。葉落轉過頭，一個黑影嗖地撲到懷裏，還沒看清來人模樣，便被一雙沾滿酒氣的唇封住嘴，霸道的吻帶著一點點辛辣，肆意吮溺著她毫無準備的小舌。
“嗚！”葉落推開身上的醉鬼，揚起的巴掌被他扣死在半空中，“顧興宇，你怎麼來了……”
不顧她的反抗，顧興宇啃著她的脖頸繼續耍酒瘋，恨不得在大庭廣眾下來個全套直播。上前踢打他的馬飛被踹翻在地，鋥亮的皮靴繼續向他腹部衝去。
“不要！”葉落抱住顧興宇的腰，馬飛的小身板經不起這一腳。
顧興宇堆著笑，將她的臉蛋塞進懷裏，打了個酒嗝，“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隨後蹲下，與她平視，嗆喉的酒氣噴得葉落不敢呼吸，他撫了撫腮邊兩團紅暈，說，“我有上上策，也有下下策……”
葉落冷著臉沒有說話，顧興宇以為她生氣了，竟然抱著她轉起了圈，眼睛眯成好看的弧度。
都說酒後吐真言，顧興宇也不囉嗦，湊到葉落耳邊，“毒蛇已經蘇醒，留在姓朔的身邊，隻會給他陪葬！”
雖不知毒蛇確切所指，但葉落大概猜得出他的意思，問道，“這是下下策？”
顧興宇鄭重點頭，與電話裏焦灼謾罵的樣子判若兩人。
葉落知道，自已又上了他的套，“顧興宇，我給你積累了那麼多素材，不知道你要怎麼利用呢？”
夜市的光將他的側臉襯得更加詭異陰狠，偷潛葉宅、晚會遇襲、楊全安下藥、酒店抓奸、恐嚇電話……一係列事件接踵而來，卻秘而不宣，顧興宇到底要做什麼？
“我想給你個機會全身而退，為什麼你非選下下策？”顧興宇捏住她的下巴，暗中用力，一滴淚不受控製地從葉落眼角滑過，顧興宇加重力道，“你真的想清楚了？”
葉落闔上眼，算是回答。
“為什麼非選下下策？”已經聽不清外界的聲音，顧興宇腦中隻有一個聲音反複盤旋，這個女人自討苦吃，何必管她閑事？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選錯了兩次，還要再錯嗎？”葉落被他說得一愣，“我已經選錯了兩次？”
顧興宇擒住她的下巴與自已對視，“你看清楚，看清楚我是誰？”
葉落第三次仔仔細細地端詳他，挖空腦袋地回憶他，還是一無所獲，“你是顧興宇！”
“不！”他的狼牙耳釘閃著冷光，“好好看清楚，看清楚我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