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吃了解藥他還是控製不住自已,隨著那句“我從來就沒喜歡過你”,雙手又覆上她的脖子。
葉落抬眼,“朔明生你就是個靠女人上位的混蛋,小人得誌,你是葉清秋身邊搖尾乞食的狗!”
“你說什麼!”
“說你是狗!”
葉落抬手一巴掌打在朔明生臉上,他臉上立刻泛出五道鮮紅的掌印,世界隨著這一聲清脆的巴掌安靜下來,四目交錯間,光影混亂,天旋地轉,無數回憶從兩人眼中劃過,是水深,是火海,是不能呼吸的掙紮。
朔明生劇烈起伏的胸口漸漸平定下來,臉上的悲憤之色隱了下去,恢複正常,“我在你眼裏就是這麼不堪嗎?”
他的隱忍,他的委屈,他的謀劃,他的等待,被她一語說成了笑話。
“是!”葉落趁勢退到白澤身邊,朔明生還想抓她,被白澤擋了回去。“你在我眼裏就是條狗。”
“葉落,終有一天,你會後悔講出這樣的話。”
“我不後悔,”她指著腰間,“這裏有兩道疤,你不會忘了吧。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背叛,有什麼資格讓我後悔?”
主持人宣布拍賣結束,無數道刺目光源亮起,在眾人抬手瞬間,簾幕內機關啟動,沒有照麵,沒有交流,所有客人被送回客房。
身體不受控製地下墜,葉落想抓卻什麼也抓不住,惶恐間被一個堅實的肩膀緊緊護住,分秒間,三人落入一張五米寬的水床。
一聲悶哼,葉落看著被她壓在身下的朔明生,嫌棄地跳開。
“白澤,我們走。”
朔明生一言不發,擋住她,她一腦袋磕在他肩膀上,餘氣未消。
此時,已到下榻的客房,不似拍賣場中經過嚴格安檢,不準攜帶任何利器,白澤趁兩人對峙時,捏住床頭的水果刀,向朔明生頸上飛去。
葉落隻覺得有一道冰冷的光貼著頭頂飛過,隨後血珠濺到臉上,朔明生冷眼回眸,脖間噴出的血像綻開的烈焰。
白澤露出一個無比殘忍的笑,因朔明生的遮擋,這個笑沒有落入葉落眼中,朔明生撫住傷口,眼神收緊。
一個唯唯諾諾書生氣的男人,居然一刀劃破了他的頸動脈,他怎麼能讓葉落跟這種人在一起。
“走!”
朔明生架著被血霧噴了滿臉的葉落,向門外走去。
白澤因雙腿不便,悻悻地坐在床上,眼裏燒著猩紅的殘火,拳頭握得咯吱響,這種狠勁比刀口舔血的職業殺手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落,不要跟他走。”他的聲音依然溫和,如沐春風,像一個配音的靈偶,誘惑著獵物走入他的陷阱。
“走!”
朔明生強行提了口氣,將葉落拖出房間,等待多時的徐傑帶兩人一溜煙沒了影。
因為車內裝著不透光的擋板,徐傑看不到後方情況,葉落抹了抹臉上的血,看著鮮紅手掌不住發抖,這是死亡的顏色,三年前那個雪夜的恐懼和悲憤不可遏製地湧上心頭。
“血……血……”
朔明生你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