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後麵偷聽的警察連連點頭,思維跟著葉落不斷跳躍。
葉落繼續說道,“但是見到你以後她把花扔了,說明,她不再需要那盆孤傲的愛,因為她遇見了你……”葉落把腿放下,身子猛然湊到洛月旁邊,他的身上依舊是淡淡的海棠花香,多年未變。葉落盯著他的眼睛,越靠越近,吃瓜群眾紛紛驚訝地捂住自己的嘴,心裏暗念,親上去,親上去。
葉落靠得很近,眼看兩人鼻尖微微觸碰時,葉落頓住,輕輕衝他吐了口氣,秀口蘭香勝似春情,洛月一口含住葉落的小嘴,想把那櫻桃般誘人的雙唇含在自己的貝齒裏細細把玩,哪知葉落一個巧力彈開。
她撩了撩頭發,目光幽深地看著洛月,“遇見你以後,她把水仙扔掉,送了你一枝白玫瑰,白玫瑰的花語是我足以與你相配,你向她點頭示意,證明你接受了他的愛……”葉落越說越慢,到最後,每個字近乎是帶著恨意從牙縫裏擠出來,“你把盒子和花都帶了回來,證明,你早就知道她的用意……”
洛月本想裝無辜,哪知被葉落一眼看破,不敢多言。
阿傑打了個響指,默默念道,“沒錯,跟我想得一樣。”
“頭兒真棒。”手下的馬屁一個比一個拍得響。
葉落平靜的樣子像個靜待獵物的野獸,仿佛下一秒就會虎撲上來帶著撕心裂肺的撕咬。洛月把盒子推向一邊,超強的求知欲,讓他此時思如泉湧,“我這樣做是為了取得她的好感。徐子月的口供沒有一絲破綻,就算我們證明白竹和徐子月曾通聯係,但這不能成為定罪的證據,我想,我們很難在通話記錄上找到任何線索,因為憑借她市長千金的身份,這些證據應該早就不存在了。”
葉落對這個理由並不買賬,“莫非她市長千金的身份比你還厲害?”
朔明生,伽南曾經的王,現在連個市長千金都能把你踩在腳下了嗎,還是你甘願被她踩,用這種方式得到她的青眼。
“我保證,很快就會見分曉。”洛月不作解釋,他一向如此,彼時還是朔明生的時候就不喜多言,不知道因為這種性格害得他和葉落吃了多少苦頭。時過境遷依舊本性難移,不知“沉默是金”這四個字放在他身上是不是應該叫,沉默是盡。
“哼,你還是這樣。”葉落已經把她的不悅表現得很明顯,還有什麼話比這句更能刺痛洛月的心,這是徹頭徹尾的失望,曾經失望,現在依然。
洛月並非像以前那樣硬得像塊頑石,他變了,他的心因為葉落而變得無比柔軟,隻要她的一喜一怒,就能將他的心融化、摧毀。他緊緊地將葉落鎖在懷裏,淡淡的海棠香順著葉落的鼻腔直達心底,這香氣讓她的世界天翻地覆,回憶如潮。說不上悲喜,說不上愛悅,隻是心底那麼一點帶著遺憾的痛楚讓她渾身不是滋味。
海棠花在古代被稱為斷腸花,淩寒獨自開,就像風雪中艱難求生的葉落,如果有愛人相伴,誰會選擇在獨守寒冬,冷徹心扉,不過是無愛可倚的苦命人罷了,所以海棠花的花語是苦戀和離愁,不知道那個身上總是帶著海棠花香的男人知不知道,他的氣息讓人心碎。
“陳西咬死你,這點對你十分不利,徐子月先發製人,占盡先機,這一次我們很難將她定罪,我之所以應允徐子月的示好,隻是緩兵之計,希望她不要對你窮追濫打,等過了這次風波,我們再對付她也不遲。”離怨之後的戀人最見不得對方有半點不悅,她的眉頭剛一皺起,他的心裏早已千百回轉,千斤刀旋,血肉刻骨。
看不出葉落是否聽進他的解釋,她臉上的冷霜越來越厚,遮住了原本的真實麵貌洛月的心狠狠一痛,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女人是他最無解的軟肋。
“既然知道了徐子月的存在,我們就不怕對付不了她,何必在意一時得失?”
葉落一向是個不服輸的人,洛月這樣說,難道是想勸好息事寧人?
“徐子月漂亮嗎?”
洛月被葉落這個突然跳轉的問題問得一怔,但很快明白她的意圖,“小落,相信我,徐子月不是普通人,她的狠辣和變態,近乎瘋狂。我是怕她傷害你,真的,我好怕,我無法預知瘋子的行動軌跡,我怕我一個不小心又把你置於險境,我怕你受半點傷,我怕你受半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