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作為主母,你應當寬宏大度才是。日後楚兒進府,若再針對,我絕不饒你!”
男子再次響起的聲音如同詛咒降下,深深烙在她心裏,成了噩夢的開始。
……
那感覺,痛入骨髓。
隻是回想,心裏便惡寒發毛,仿佛又經曆了一遍。
常樂再看花氏嘴角漾起的笑意,眸光發狠。
花氏正按計劃走,卻見常樂眼裏兀地冒出報複的光彩,心下受驚,嚇得真端不住碗。手上一輕,沒有落地聲響,原是常樂及時奪過湯碗。
常樂瞧著發愣的她陰惻惻一笑,揮手便潑向那張如花似玉的嬌臉,帥氣地把碗往床邊一砸。
“啊!”
素荷在外聽見碗碎以及花氏的慘叫聲,得逞一笑,也不進去看直接跑出去大叫:“夫人受傷了”!
變化太快不如預期,花氏還未反應過來,臉上的痛覺已經讓她腦子一白,差點暈過去。黑乎乎的湯汁從她的臉上滑下,像是爬蟲一般腐蝕她嬌嫩的臉,留下一片紅跡。花氏疼得從床上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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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麵目猙獰,試圖將這些爬蟲甩掉。雙手想碰臉卻又不敢碰,眼淚流下,冰涼之感又讓她一陣痛喘。
似曾相識的一幕,主角卻換了人。常樂好整以暇看著她的掙紮,全無病懨模樣,偶爾因為畫麵殘忍皺起眉頭,更多的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花氏瞥見常樂看戲看的樂乎,頓時覺得被耍,忍痛怒指著她大罵。
“你是裝病!”
“我……”常樂立馬萎了下去裝病嬌,還是病得要死得那種。雙目無神,眼皮無力,渾身沒勁兒,雲淡風輕道,“是真病。”
“家主來了!”
寒風突湧,夾雜這些小雪片兒,帶進了個玄衣男子。身材挺拔,衣發染上薄雪,自有一股子肅然之氣。五官分明,不怒自威,特別是那雙眼睛,銳利精明。隻是微微對視,常樂便下意識地緊張,錯開看向花氏才感覺好些。
這便是她未見過麵的夫君,十三郡太守,張長修。
張長修進門一瞧,心就揪了起來。花氏臉上紅彤彤一片,哭的梨花帶雨,發鬢衣襟都被湯汁沾濕,旁邊是破碎地瓷碗,一地殘汁,此情此景,好不狼狽可憐。張長修滿臉擔憂,焦急上前將花氏抱在懷裏。
素荷見花氏的傷勢不如預料,想著定是出了差錯。不管怎樣,告狀不能慢。立馬撲上去,抱住張長修大腿。
十裏趁機搶先開口,迅速說明原委:“花夫人非要給夫人喂藥,結果一不小心被腳台給絆倒,傷了自己。家主,您快帶花夫人看看罷,若像夫人一樣臉上留了疤,小半年都好不了。”
“不,不是的,是大夫人她,她故意的。”
素荷哭著結結巴巴想要反駁,卻被十裏一把給拖走:“夫人說話都費勁,能故意做什麼?你莫要攔著家主了,小心耽擱了診治。”
張長修也顧不得糾結事情真相,深覺聽她們多說了兩句已是耽擱,臨別前卻是深深地看向常樂。常樂虛弱不堪地靠在靠枕上,眼皮子都抬不起來,好半天才憋足一口氣,顫巍巍抬手:“快去救妹妹……”
常樂連準備好的話尾病嬌咳都沒來得及用上,張長修已經抱著花氏大步而去,隻餘素荷連滾帶爬倉皇而去的背影。
常樂一眨眼,搓了搓露在外麵受凍的兩條胳膊,精神氣十足地往下一躺,滑入被窩,腦袋都不見了蹤影:“真特麼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