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怎麼好像是在皇宮?圍站的人看起來都是非富即貴,居然還有道士在。
要不是他現在隻剩下幾縷魂魄,也不至於這般束手就擒。
司伯言和常樂反應過來,好像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那頭李蓉已經義憤填膺地一指常樂。
“常樂,你竟是窩藏妖人!”
“我……”
明明在馮希仁和司伯言的先後努力下,她可以緩行了,結果這個江番怎麼就突然出現了?
完了,這回算是直接被定死刑了。
司伯言先質問,“果然是被動了手腳。江番,你為何會躲在鏈子之中,你之前用它做什麼了?”
江番環視四周,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低頭瞥了眼自己身上困著的繩子,勾唇一笑。
“你把我放了,把我的身子還給我,我就告訴你。”
九堂冷聲道:“你的屍體早就被火化了,沒想到竟是讓你給逃了出來。還是說,你根本沒逃,是被人故意藏了起來?”
話裏意有所指,明顯的傻子都能明白。
江番嗬嗬一笑,“陛下,你讓他們放了我,我就解釋。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在鏈子裏了。常樂,你留我是想幹什麼?”
這種顛倒黑白,常樂都快被氣笑了。
“你丫的別在這兒攪屎好不好?”
“反正我死定了,為何還要故意保全你的性命?”江番理所當然地回複。
常樂啐了聲,已經開始罵娘。
旁的談無疆又抓住機會,立馬質問,“江番,是不是常樂和鏈子裏的那黃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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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精指使你出來禍害人的?”
“是。”江番肯定應下。
“你大爺的?”
瞧著常樂目眥欲裂,江番繼續道:“你們說的那隻黃鼠狼精就在鏈子裏,正好也才醒過來。剛剛要不是他踹我,我也不會暴露。常樂,你要怪就怪你的黃鼠狼精。”
常樂:“……”
大爺,要不你就長眠不醒罷。
司伯言後悔剛剛沒有直接答應馮希仁的提議了,像百裏大爺這樣的確實算是禍害,應該早點超度了。
“陛下,如今江番自己都承認了,您還要包庇常樂嗎?”李蓉緊逼道。
昌立方忙反駁,“這妖人分明是在故意陷害常樂。常樂被他抓了之後,他便將常樂的鏈子搶走了,想必是他知道躲藏不過,這才故意將魂魄藏在鏈子之中!”
“大膽中郎將!陛下和皇後麵前,哪容得你胡言亂語?”談無疆怒喝。
江番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繼續的添油加醋。
“這位中郎將你就想錯了,我確實是聽命於常樂。常樂是我祖師爺的朋友,我也是要叫一聲師叔祖的。”
“師叔祖讓我給她找些女子修煉,我隻能找了。又說要讓這鏈子裏的黃鼠狼精恢複,我就把所有的小鬼獻祭了給他,終於是讓他的精魄恢複,沒想到有人打斷我的法陣,幸好我當時進了鏈子裏,不然就當場魂飛魄散了。”
常樂下巴都要驚呆了,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更關鍵是這故事編的她都要信了。
“不是我說,你這能耐怎麼不去說書呢。誰是你師叔祖?你祖師爺是誰?”
“我的祖師爺是維風啊。”
常樂:“……?!”
我輸了,輸的徹底。
難怪當時江番對她有求必應,還對她態度可以,原來是因為聽到她說維風嗎?
江番非要去蓬萊穀,原來是為了見祖師爺?
可憐兮兮地看向司伯言,滿是絕望,放棄之意畢現。
“我不行了,就這樣吧,讓我死了算了。”
司伯言擰眉握住她的手,“若就這麼死了,豈非是活活被冤死的?”
“他們這明顯是想冤死我啊!”常樂憤恨地指向江番,“別讓我有機會弄死你!”
江番不以為意,“反正我也活不了了。”
能在死之前,將常樂弄死。若是常樂之死引來天劫,將大氏都城毀了,更是妙。
無論是替綠哥兒除掉常樂,還是替淼國除了大氏,都是值得的。
見著,李蓉已然心涼,痛心疾首地看著麵前的司伯言。
如此不顧全大局的皇帝,當真是錯付了。
“若陛下還不做出聖裁,無法讓陛下及時補救,臣妾有負皇後一職,願一死謝罪。”
她懷裏還有即將臨盆的皇嗣,皇後一死豈非亂了?
太尉立馬義正言辭道:“陛下,事情已然明了,若陛下還一意孤行,我等願一死上諫。”
禦史大夫和大理寺卿也不約而同道:“我等願一死上諫。”
“我等願一死上諫。”
左衛中郎將帶領千羽衛左衛齊齊高呼,聲音響徹整個呈祥宮,結織成一張無形的大網,從上壓下,讓人喘不過氣來。
馮希仁佇立原地,無法逼迫,卻也不能再繼續爭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