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時辰,玉恪便出現在了順寧宮。
望著床上形容可憐的常樂,玉恪內心竊喜,麵子上沉穩的行了一禮。
“玉恪見過良妃娘娘。”
“玉姑娘不必多禮。”
常樂輕聲開口,確實是被頭疼折磨的難受,甚至有些想撞牆,或者是拿個東西把腦袋給撬開,把裏麵攪亂在一起的經脈都給調正了。
毫不誇張的說,一定是有人拿了根棍子在攪動她的腦子!
“娘娘看起來很不舒服?”玉恪發覺,溫聲詢問。
帶她來的季太醫令解釋,“良妃娘娘憂慮過重,難以入睡,導致頭疼體虛。娘娘懷有身孕,不便用藥,這才請玉姑娘前來調解。”
“如此,玉恪明白了。”
玉恪了然,吩咐宮人搭把手,將常樂扶了起來坐在床邊上。
上半身失去了依靠的支點,常樂的身子便搖搖欲墜,此時她也確實感覺自己是身處在飄搖不定的風雨之中,隨時都會沉沒。
宮人極力將她扶住。
玉恪替她揉捏了下肩膀,又開始為她按摩頭部。
“娘娘放輕鬆些,莫要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腦子放空便是。”
她的手勁兒適中,按得每個穴位都恰到痛處,讓常樂又疼又感覺舒適。
聽著她輕緩的聲音,常樂的情緒莫名平穩下來,思緒隨著她按摩的手法而遊走,腦子裏糾結的那一根根神經好像被她的一雙巧手給一一撥開,恢複到原本的位置。
許久,常樂腦袋一沉,眼皮子像是被重山壓住,再也支撐不住地合上了眼睛,徹底地睡了過去。
“娘娘,娘娘……”
玉恪輕喚了兩聲,發覺常樂睡著,又讓宮人搭著手,親自扶著常樂的腦袋將其輕輕地擱在枕頭上,趁人不注意將隻金色的錦囊塞進了常樂的枕頭下。
隨後起身,交代了一兩句,便跟季太醫令一同出了內殿。
“對了,敢問太醫令,這楊太醫可好些了?前兩日他突然在呈祥殿中暈倒,可是將人嚇得不輕。”
聞言,季太醫令重重地歎了口氣,麵露哀色。
“楊旬回去休養了幾日,昨晚一弘去家中探看,發現他失足落井了幾日,當是回家那日便不幸身亡。”
“怎會如此?”玉恪故作驚訝。
季太醫令搖了搖頭,“都是命啊。”
……
延儀宮。
昌立方帶著的左衛中郎將跟在馮希仁身後,一行人從德妃的延儀殿中出來,走在延儀宮的宮道之中。
“老爺,根據這延儀宮的調查情況,這金香根本沒出過延儀宮。她既然未出過延儀宮,又怎會失蹤到找不到人呢。”
馮希仁擰眉,“若真是妖人作惡,這也不足為奇,隻不過本相總以為德妃在掩藏什麼。”
聞聽,昌立方忙走上前,低聲詢問。
“老爺是以為德妃娘娘在撒謊?”
“本相不敢確定,隻是直覺罷了。”馮希仁說著仰麵看天。
碧空萬裏,不見風雲,烈陽高照。
凝視許久,受不了光線的刺眼,闔目一瞬收回視線,目光掃了掃左右,降低了聲音。
“你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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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空將軍當時飛來延儀宮是什麼緣故?”
猝不及防提及大須,昌立方心痛之餘愣了下。
“老爺是懷疑靈空將軍發現了什麼,這到延儀宮是來尋……可它找的是德妃娘娘,差點將德妃娘娘給害了。”
馮希仁瞥了他一眼,沒有讓他繼續往下想,隻是道:“此事必定有蹊蹺,還需仔細查看。”
“老爺,若這妖人真的躲在了延儀宮,那順寧宮怎麼會也丟了人?順寧宮的碧月也沒出順寧宮,就那麼丟了。至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妖人未免也太過囂張,在宮中來去自如了不成?”
越說昌立方越是氣急敗壞,緊緊地握住背著的玄功,恨不能一箭射殺了那個妖人。
“當初沒能殺了江番,讓他僥幸逃脫,竟是還當眾胡言亂語誣陷良妃,真是可惡至極!”
馮希仁整理了下袖子,麵色沉穩。
“這江番尚且有離魂之術,那這宮中藏匿的妖人神通廣大來去自如似乎也算不得什麼,隻不過如今要怎麼樣才能把她給引出來。”
“定然是因著靈空將軍死了,這妖人才如此囂張。”昌立方冷哼一聲,愈發的心疼慘死的大須。
馮希仁眸光微轉,不可置否。
二人正討論,便見著玉恪迎麵而來。
“丞相老爺,昌大哥,好巧啊。”
昌立方好奇問,“玉姑娘這是才從良妃那邊回來?”
“正是。”玉恪笑著點頭,“昌大哥怎麼知曉?”
“適才老爺去延儀宮問話,本想尋你,便聽說你被季太醫令叫去給良妃娘娘治病了。娘娘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