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娘娘憂思過度,難以入眠。我與之按揉頭部,娘娘現下已經睡下了,這才回來。”
得知如此還算好消息的消息,昌立方和馮希仁微微鬆了一口氣,也算是放下心來,卻也是更為擔憂。
連常樂那般沒心沒肺的人都憂愁成這般,可見這件事已經到了她基本上以為無望的地步了。
當時常樂也確實想破罐子破摔了,要不是陛下堅持讓她撐一下,她怕是已經慷慨赴死了。
馮希仁收神,問,“玉姑娘在延儀宮中已有了些時日,不知可發現延儀宮中有什麼奇怪之處?”
玉恪想了想,無奈搖頭。
“我在延儀宮隻是替娘娘診治病症,對宮中不熟悉平日裏也不敢亂闖,並未發現延儀宮有什麼奇怪之處。丞相老爺為何如此問?”
“隻是例行審問罷了。”馮希仁淡然道,“靈空將軍大鬧延儀宮的那次事件,玉姑娘可知道。”
“嗯。當時德妃娘娘正好喚我前去,我剛到延儀殿,便見著靈空將軍正在殿中大鬧傷人,幸好娘娘及時躲進了屋中沒有被傷到,隻是受了些許驚嚇。可憐了翠兒姑娘,就那般不小心被害死了。”
玉恪說的惋惜。
馮希仁瞧了她兩眼,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丞相老爺可還有什麼問題?若是沒有的話,我得回延儀殿了。”玉恪問詢。
馮希仁剛想搖頭,又問了個問題,“你可認識延儀宮的金香?”
“是德妃娘娘身邊的那個金香嗎?認識倒是認識,她不是失蹤了嗎?”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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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那日你可有見過她?”
玉恪仔細回想,“她不見的那天,我還真不記得有沒有見過了,那日我沒去尋過娘娘。哦,她來找過我一回,替娘娘送些賞食給我,她走了之後我應該是沒有見過了。”
“是什麼時候?”
“約莫酉時。”
“如此。”馮希仁頷首,“那便不耽誤玉姑娘了。”
“丞相老爺客氣了,玉恪先行一步。”
玉恪抱拳拱手,瀟灑地大步而去。
目送她離開,馮希仁沉了沉氣。
“按照玉姑娘所說,這金香多半是酉時之後遇害的,玉姑娘應當是見著她的最後一個人。”
“嗯。”昌立方認同應著,接著又發愁,“找不到失蹤的人,不知她們的死狀,也不知她們是如何而死,這真是無從查起。”
“隻要行凶動手,就一定會留下痕跡的。”
“隻是這般太過耗費時間,不知道良妃娘娘還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
城外軍營。
大將軍一瘸一拐地到了軍營,臉色極其不好。副將李一瑞立馬迎了上去,將石來善扶到了主將營房之中。
“大將軍,您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石來善氣惱道,“本將軍和極為大臣在禦書房外跪了幾個時辰,陛下硬是不見,還說若是以死上諫的話,他已經備好了棺木。還真有人撞階死諫的,被直接抬了下去。”
李一瑞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陛下當真如此護著常樂那個妖女?連大臣們的顏麵都不顧了?”
“哼,陛下現在可是被那個常樂攥的死死的,自然不肯舍棄。”
石來善揉了揉酸疼的後腰,又蹬了蹬僵硬的雙腿,倒是一點都不急,氣定神閑。
“不過這件事已經傳開了,我出城時就聽見百姓群情激奮,還自發往衙門施壓去了,請陛下鏟除妖孽,燒了常樂。這民心已經亂了,陛下獨個兒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就連馮希仁也幫不了陛下,到時候本將軍趁機上奏,參馮大膽一本,他這丞相也做不成。”
李一瑞笑了笑,上前給石來善揉了揉肩膀,笑嗬嗬地仿佛已經看到了馮希仁被貶的慘狀,內心痛快不已。
能順便解決掉這個老對頭,還真是件意外的驚喜。
“這馮希仁還真是個悶頭青,這種事兒也瞎摻和,平日裏就知道派陛下馬匹,這回算是拍錯了,站錯了隊。”
“哎。”
石來善抬手,阻止他說這麼難聽的話。
“這馮大膽確實是個悶頭青不假,他可不是個溜須拍馬之徒。朝廷之中能有這樣的耿直之臣還確實是難有,可惜老是跟本將軍不對付,不然本將軍哪裏會容不下他?”
“將軍說的對。”
“想來他也是知道常樂的事情,這心頭的尺子量著,覺得不能讓常樂給委屈了就出頭幫忙。可所謂槍打出頭鳥,這丞相也隻是把自己給搭了進去。我還就喜歡他這種不顧一切為正義的勁兒。這種人不用你動手,自己個兒就能挖個坑把自己個兒給埋了。”
石來善朗聲笑了兩下,眉眼彎彎。
現下勝券在握,萬事都在掌控之中,說起話來也輕鬆自得的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