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的話,玉恪不知,生來便是孤兒,初時在各城郡之間行乞,後學得醫術便遊曆江湖,生如浮萍居無定所,難以確定為何方人士。”
“朕聽聞你懂催眠之術,這催眠之術能耐不小,能讓人招出心中所想不會撒謊。”
“確實如此。”
忽地,司伯言沉默了下來。
馮希仁和昌立方不解,陛下如此細問應當是對玉恪有所懷疑的,但是他們也想象不到玉恪能與邪術有什麼關係,雖然她的催眠術確實算的上邪術。
旁聽的九堂和談禦史倒是驚訝了下,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當即對麵前這位看起來二十歲不到的年輕女子感到好奇,忍不住上下打量。
良久的沉默讓玉恪心裏沒底,悄然抬眼看向司伯言,對方還在直勾勾地盯著她,像是在思索什麼事情。
司伯言見她絲毫不畏懼,暗道也不知她是坦然還是心理素質強,便又問。
“你這催眠術是跟何人學的?”
“回陛下,是來自西域的一位大師,名叫齊爾。”玉恪毫無猶豫地說了出來,“隻不過這位西域大師可能很少有人聽過。”
更有可能沒人聽過。
這不過是她隨便編出來的一個人名而已。
司伯言默默記下,卻也知道一時半會兒查不清這個人是否存在。掃了眼季太醫令和一弘,揮了揮手。
“你們先退下罷。”
三人告退。
馮希仁目送著玉恪離去,麵容忽然一凝,腦子裏閃過一絲靈感,不等他抓住又消失不見。
總覺得好像遺漏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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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那頭,司伯言忽然問向九堂道長。
“九堂道長,你看那符咒是不是淼國鬼巫會畫出來的?”
經過提醒,九堂道長靈光一現,忙取出皇後那裏得來的金色錦囊,將裏麵的符紙取出來一看。
上下仔細看了幾遍,恍然大悟。
“陛下,這應當就是出自淼國鬼巫之手,貧道曾經去過淼國,見識過淼國鬼巫的能耐,聽說過此種符咒。”
司伯言心道果然,又先好奇起九堂道長的這件事。
“你去過淼國?聽這意思你對淼國還有些了解,那朕問你,你可聽說過一個叫維風的人?”
“維風……”
九堂道長眸光微沉。
這個人他當然聽說過,隻不過是從大將軍口中聽來的,說這個人也是個作惡多端的惡人。
後來他去查了一下,果然,這個維風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是蓬萊穀的穀主。
“貧道聽說過,他好像是在蓬萊穀,是個十惡不赦之人。”
司伯言覺得他的這個形容很是準確。
他雖然很感激維風三番五次地救了他,但還是無法接受這樣偏執的人存在。
不過,現在不是討論維風這個人是好還是壞。
“你沒有在淼國聽過這個人的名字嗎?”
九堂道長搖了搖頭,但在司伯言一幅明知故問的樣子下仔細想了又想,不想因為沒有得到準確的信息點而被怪罪。
不得不說,突然好像真的想起了什麼。
“貧道好想想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淼國鬼巫分為多個門派,其中淼國的大巫師所屬蓬萊派,蓬萊派的祖師名叫則羽,他的俗名好像是什麼風。”
“則羽……”司伯言終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是維風的道號。”
九堂道長驚訝。
“道號?他……是個道士?”
司伯言瞥了他一眼。
“維風原本是在長樂山修行的術士,隨長樂山方士去往蓬萊穀鎮妖,便落住蓬萊穀,此人神通廣大,隻不過未想到他還在淼國創了一支鬼巫派別,竟是還敢叫做蓬萊派。”
聞聽,九堂道長著實無法接受。
他們修道之人,怎麼能和鬼巫牽扯到一塊?
那些鬼巫不管是好是壞,所用的法子就是修煉鬼術,這本身就是違背正道的邪道,隻不過被淼國奉為了國教罷了。
他們道士一門竟是出了這樣的人,簡直令同門所不齒!
司伯言卻是了然。
旁聽的馮希仁也懂了,“這麼說,這江番還真是淼國人,而且是蓬萊派的人。陛下,看來真是淼國有心對付我大氏。”
唯有禦史大夫不明不白。
陛下不是要審理案子來為常樂脫罪嗎?怎麼突然間就轉到了淼國有心對付我大氏了?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但聽司伯言道:“既然這江番是淼國人,他的同夥定然也是淼國人。”
禦史大夫談無疆:江番還有同夥?不就是常樂嗎?江番不是已經承認了嗎?
馮希仁繼續問,“陛下以為,這個同夥……”
“這個同夥如今在宮中,屢次犯案,還是淼國人,唯有……”
“常樂。”
談無疆接在司伯言的話後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