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立方飛快瞥開臉去,眨眼間一道鞭影劃過,血肉飛濺,他的臉上落下了一道像是刀子滑的血痕。
二人你來我往,打得越來越快,眾人隻聞其聲,未見其招式。
昌立方捂住肩膀的傷處摔了下來,往後退了數步。
“大氏人還不認輸?”丹爾揮舞著鞭子,神色格外的囂張,他眯著眼睛,微抬起鞭子,指向昌立方腰間的彎弓,“這玩意,不會是個擺設吧?”
昌立方繃著臉,沒有說話。
舒爾單揚聲大笑,衝著司伯言勾唇,“皇上,你們怕是要輸了。”
“好,丹爾打趴他!”
“打趴他!”育國的幾位使臣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對著場中揮舞著胳膊,炫耀著他們充滿力量的肌肉。
“哈哈,我育國都是爽朗之人,讓皇上您見笑了。”舒爾單笑道,絲毫都沒覺得冒犯到了大氏的皇帝。
宴席上的大氏朝臣倒是坐不住了,一邊心中暗暗咬牙,昌立方怎麼沒將他打趴下,一邊暗地裏著急。
易河盛被眾人小聲喚著易將軍,甚至還有人嘀咕,若是上去的是易將軍,這囂張野蠻的育國人早就被打趴下來了吧?
眼看昌立方被打得節節敗退,眾人心中都急了,易河盛原本還能坐住的,可此刻看向場中,也是憂心忡忡。
他幾次看向皇上,想申請上場,卻被皇上的眼神製止,司伯言目光看著昌立方,嘴唇緊抿,他相信自己選的人。
他緊緊盯在場中,就在這個時候!
“嗬!”昌立方一拳砸在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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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的臉頰上,丹爾被打得腳步往後退去,嘴角咧開,一顆牙齒從他嘴裏飛了出來,血紅瞬間染上嘴角。
“哦,厲害!”大氏朝臣歡騰。
局勢在眨眼發生變化,很快昌立方步步壓製丹爾,直到他沒有一點兒反抗之力。
丹爾越來越心驚,他發現自己被這個狡猾的大氏人給騙了,他為了勝利,心太急,步步緊逼,使得這個人掌握了他出鞭子的招式。
太可惡了!丹爾咬牙,他們打一場講究痛快,而這些大氏人什麼陰謀陽謀全都用上了。
他每一次出拳,昌立方很快就會掌握先機,然後提前一步製服他。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手腳開始慌亂了起來,出拳越來越凶猛,力量也因此流失得越來越快。
而這個時候的昌立方已經不再簡單而弱小,他變成了狡猾的山羊,步步緊逼,推著他,看著他走向死路。
迅猛的一拳掃下來時,他的腦子裏嗡的一下,然後就被擊中了,整個人飛了起來,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什麼都沒有聽到,直到嘴裏嚐到了血的腥味,聽到他們氣急敗壞地喊丹爾,丹爾!
丹爾嘴角劃過一抹血跡,他抬手擦去,就在這時他麵前伸來了一隻手。
他怔了下,對上對方的目光,冷靜又真摯,他用力攀住那隻手站了起來。
昌立方向他抱拳,“承讓!”
丹爾臉慘不忍睹,臉被打得腫了一半,他略點了下頭,灰頭土臉地走了下來。
司伯言摩挲著酒杯,目光中含著幾分笑意看向舒爾單,“我的大氏的武將如何?”
舒爾單被噎了下,不過臉上並沒有惱羞成怒,對他們草原的漢子來說,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並不丟臉。
“哈哈,是我小看了你們大氏的武將,不錯,不錯,個個都是好男兒,來,皇上,我敬您一杯。”
司伯言聞言勾唇,端起了酒杯,二人隔空遙遙碰了下,仰頭喝了下去。
“來,歌舞奏起來!”歡慶歌舞奏起,各色的美女在場中翩翩起舞。
舒爾單餘光掃過上方坐著的二人,宛如一對璧人,他咽下一抹酸意,抬起酒杯又灌了一杯。
“來,喝酒,喝酒!”
歡聲笑語,杯觥交錯。
宴席鬧到很晚,司伯言見常樂打第二個哈欠時,便起身帶著她離去了,留下眾朝臣跟育王幾人拚酒。
舒爾單垂著眼眸,待兩人身影相攜離開後,才眼神炙熱地盯著門口瞧了片刻,手中的酒杯落地,眯了眼。
丹爾立馬明白了舒爾單的意思,擺手推拒眾人。
“我們王醉了,不能喝了,不能再喝了。”
費了好一會兒功夫,舒爾單幾人才從眾人的包圍圈中擠了出來,被人扶著相繼離去。
明麗輝煌的宮殿被甩在身後,丹爾才皺眉小聲嘀咕,“王,這些大氏人真是奇怪,明明酒量沒有我們好,還非纏著給您敬酒。”
舒爾單微闔的眼眸睜了,嗬,除了應司伯言的命令,還有誰?
然而,這一次舒爾單真心想錯了,司伯言還沒無聊到這份上,不過這些朝臣針對他,確實是真的。
不過是因為方總管的一句諸位大人還是要學會揣摩聖心啊,不少朝臣就想著給這位育王下絆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