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淑妃握住她的手,眼眸清澈水亮,“我知你與皇上兩人情意,我從願意留宮,隻是想協助你,並未對皇上有非分之想,你明白嗎?”
常樂心下感動,握緊她的手道:“明白的。”
“婉清,會好起來的。”
二人對視,展露笑顏。
常樂陪著淑妃聊了會,安了安她的心,才起身離去。
出了清寧宮,小蜻蜓一改往日嘰嘰喳喳,沉默不語。
“這是怎麼了?”
“阿常姐,淑妃娘娘好可憐。”
常樂歎了一口氣,摸了下小蜻蜓的腦袋,“走,我們再去看看玉嬪。”
二人一到宮殿門口,就聽到一陣摔東西的聲音和哭泣聲。
“這是怎麼了?”
眾宮人見狀紛紛驚慌行禮,“見過良妃娘娘。”
坐在榻上揉著眼睛的玉嬪見到常樂,一下穿著從榻上奔了下來,“常樂!”
常樂瞧著她通紅的眼眶,拉著她坐下。
“常樂,你相信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嘴巴一張,就將那話說了出來。”
玉嬪紅著眼眶,一臉的清純無辜。
常樂盯著她瞧了片刻,點了下她的額頭,“好了,別哭了。”
她目光四處瞧去,沒有什麼髒東西,再看看皺著臉一臉委屈的玉嬪。
常樂皺了下眉,無心之失?
“嗚嗚,淑妃娘娘不會生氣吧?我給她去賠不是。”
常樂拉住人。
“好了,她不會生氣的,你啊,以後注意些,不要亂講話。”
“好,好。”玉嬪連忙點頭。
常樂見她無事,便起身準備離開,目光掃過窗台,“你這牡丹開得真好。”
“是嗎?這是淑妃娘娘前幾日送我的。”
“哦,怪不得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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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照得四處慘白慘白的,幽黑的井口,鬼氣森森的。
秀雲挑著一盞燈,粉白的繡鞋在地上傳來磨蹭地麵的聲音,她步子越走越快,很快就到了冷宮。
風吹著,發出嗚咽的聲音,好似女人的哭聲。
秀雲熟門熟路進來,關上破門,將燈掛在一棵樹上,然後蹲下從懷裏拿出一疊黃紙和銀錢,還有一套紅紙糊的漂亮衣裳並一雙繡鞋。
她麵無表情從袖中裏摸出火折子,一吹亮,點著這些東西,火焰慢慢燒了起來,冒出煙來。
秀雲紅著臉,咳嗽卡在嗓子裏,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很快那些紙糊的衣裳、繡鞋,全都被燒成了黑灰,秀雲攥著領口,掐著自己的手指,忍下了嘴裏模糊的哽咽。
哎,有什麼好哭的,人死如燈滅,她同杜鵑是表姐妹,一同入宮,可那丫頭心卻太軟,她看不上。
看不上她那心軟又好糊弄的模樣,兩人相看生厭,之後的五六年,也未再聯係過。
宮裏的女人最為可憐,有的死得不清不白,死後化成一把灰,便什麼都不剩了。
有的死得太淒慘,就像皇後跟前的榆兒姑姑,死了連屍身都找不到,連一把灰都沒有。
她同杜鵑好歹有點兒血脈關係,自是要趁著夜深人靜,祭拜她的。
她不想杜鵑去了下麵,太過可憐了,燒些錢兩,也好讓她少受點磋磨。
秀雲歎氣一聲,瞧著火滅了,她站起來用腳飛快地踩了踩,又去牆角弄了一捧土來,弄到地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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