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得安穩,那周明見著他,就橫挑鼻子豎挑眼,看著他越發不滿意,今日居然還當著眾人的麵大聲嘲弄他,說他有本事就將此案查出來,查不來瞎添什麼亂?
他看到其他人或是譏諷,或是嘲弄或是幸災樂禍的表情,心中就越發氣憤,一口將此事應了下來。
這會兒一喝酒,腦子才冷靜下來,後背上全是冷汗,越發心底不安。
吳庸正端著酒杯喝酒,聽聞此言隻隨意道:“那婦人是哪裏人?”
“聽說是離圭都城不遠的蒲縣,離這裏不遠。”趙遷道。
吳庸心下一頓,又問了下那婦人的年齡和樣貌,趙遷詫異地瞧了他一眼,也沒多想,隨口道:“年齡約莫四十五六,樣貌普通,皮膚粗糙,哦,對了,聽郭斐大人說她的右手上有一道燙傷,像隻蜈蚣。”
吳庸不由想起了幾日前,他有事出城辦事,回來時在路邊救下了一個婦人,就是在蒲縣附近,當時那婦人急得都快哭了,
說自己的兒子被他們誤抓了,她要趕去求情,卻不察一時走錯了路。
那婦人當時怎麼說的來著?
她一身狼狽,衣衫破爛,整個人看上去有些不正常,嘴裏絮絮叨叨一個勁地念叨,“我兒子別看在外麵壞,但是他其實膽子很小的,他爹是個壞的,小時候殺雞的時候捉弄他,害得他膽子很小,不敢殺雞,也不敢看到血,你說他這樣怎麼可能去殺人呢?”
吳庸記得很清楚,當時他還為婦人的母子之情深受感動,之後他將婦人送了一段路之後,才將人放下離去。
“子闌,你在想什麼?”趙遷出聲,打斷了吳庸的失神。
吳庸衝著趙遷勾了下嘴角,道:“靜淵,我或許可以提點你一下。”
“什麼?”
趙遷張大了下嘴巴,詫異看著吳庸。
“我說出來,你或許不信,我曾跟周氏有過一麵之緣,她曾說她的兒子是慫膽子,連雞都不敢殺,害怕血。”
趙遷聽到這一句,整個人愣住了,“哎!”
還是吳庸在他肩膀拍了下,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他張了張嘴,有些艱難道:“你是說?”
吳庸衝著他點了下頭,趙遷端著酒杯的手激動輕顫,酒杯一下子落在了桌上,他一下起身,高興地拍著吳庸的肩膀,“子闌,我知道了,多謝你,這次真的謝謝你,我現在……”
吳庸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水,“去吧!我們喝酒還有機會的!”
“多謝,多謝子闌,我先走了!”
趙遷匆匆忙忙地走了,甚至連酒錢都忘了結。
吳庸瞧著他遠去的背影,又抿了一口酒水,高深莫測地勾著唇道:“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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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內,靜悄悄的,幾盞火把發出零星的劈啪聲。
一間牢房內,一人被關押其中,他蓬頭垢麵,穿著囚服,縮在牆角一堆幹草上,看上去可憐又弱小。
他不舒服地哼了聲,伸手挖了下鼻孔,又翻了個身趴在幹草上,實在是太疼了,前兩日剛用過刑抽打得他暈了過去。
原本他都認罪了,沒想到今日忽然有衙役將他提走,他被送到了圭都城的大牢中關了起來。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直到今日送飯,有個獄卒隱約提起,說是自己的母親跑到大理寺門前撞頭,才有再次翻查他案子的機會。
周大田縮著脖子,嘴張了張,到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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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這個字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