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吳庸的名字,守衛揣著銀子,也沒給什麼臉色瞧,隻是呀了一聲,道:“大人,不巧了,吳大人一個時辰前正好出去了。”
趙遷聞言,臉上流露出失望之意。
“大人,你要是不急,進來等上一等,說不準吳大人馬上就回來了。”
趙遷抬眼瞧了眼天色,搖頭,“算了,趕不及了。”
他同二位守衛告別,牽了馬正欲離去,結果遠處街上傳來一陣馬蹄聲,趙遷急急駐足抬眼,身邊幾道人影飛馳而去。
趙遷揮著鞭子,剛落下,就聽到一聲。
“靜淵?!”
趙遷聽到這熟悉之聲,驚喜之下,一把扯住了韁繩,轉頭看去,跑過的吳庸已翻身下馬,正向他走來。
他見狀,急忙下了馬,扯著馬朝吳庸大步走了過來,“子闌!”
吳庸的目光掃過他牽著的馬,身後背著的包袱,微詫異,“靜淵你這是?”
“我要去一趟蒲縣。”趙遷道。
不用趙遷再說,吳庸已經大概明白了,他神色略帶幾分複雜,近來不管是官場還是坊間,他都聽說了此案子。
吳庸拍了拍趙遷的肩膀,“靜淵,此去雖不遠,但你要保重。”
“子闌,放心,不會有事的,當日多謝你的提點,待我歸來,必要請你好好喝一頓酒。”
“好,好!”吳庸點頭,湊近趙遷道:“靜淵,我知你著急查清楚案子,但是此案背後,恐怕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不可莽撞,慢慢來,多注意那朱氏和仵作的動向。”
“嗯?”
吳庸未言明,隻給了趙遷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
趙遷見狀,眉頭一跳,看著吳庸臉上的神情,一時怔住神,片刻後,才回過神來,點頭,“好,子闌,我去了。”
吳庸點點頭,瞧著趙遷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他嘴角勾了下,小聲低喃,“靜淵,希望你能查清楚。”
趙遷一路奔出城,腦子裏亂糟糟的一直在想吳庸剛才說的話,莫非是他們有嫌疑,二人合力殺了朱富貴?
他一會兒想想李斂臨別時的交代,一會兒又是吳庸的話,臉色變了又變。
奔到快到二裏亭時,趙遷收起了臉上的所有表情,同林昭彙合,兩道身影匆匆消失在了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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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庸進了刑部,稟報完正事,便按著正常點下值了。
不過路上卻遇到幾個同僚,邀他上醉香樓喝酒。
吳庸本就有些疲累了,想回去歇著,還沒來得及拒絕,同僚的胳膊便一下搭在了他肩膀上,擠擠眼:“吳大人,一起去唄,上次你可是拒絕了我們幾人。”
“我確實家中……”吳庸話還沒說完,攬著他胳膊的同僚就鬆開了他的肩膀,一挑眉,“吳大人,你不會是看不上我們幾個吧?”
說話的人瞧著吳庸,他話音一落,其他人幾人的臉色不好了,不知誰嘖一聲,小聲叨叨:“嘖,不都是跟我們一樣是個六品小官嗎?擺什麼官威?簡直比尚書大人還難請!”
“走,走,晦氣!”
吳庸見狀,也不生氣,低咳了聲,“幾位大人誤會了,我是想說家中確實無事,能跟你們同往,不如今日這一頓酒,就由我來請諸位如何?還望幾位大人給個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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