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接了過來,這會兒正有些餓了。
吃了幾塊點心,喝了花茶,常樂整個心情都被安撫好了。
此刻的她就像朵雲朵,柔柔軟軟,可以飄來蕩去。
司伯言牽她手到玉案旁,一邊將毀了的臨摹畫收起來,一邊打開真跡,他原本是想臨摹一幅,再一塊送常樂。
誰知道臨摹毀了,罷了,就送真跡吧。
“常樂。”
常樂的目光早就定定地盯在司伯言打開的那幅畫卷上了。
這群山連綿起伏,白霧朦朦朧朧,近處的鬆柏風雪之下,依然挺拔而立。
“好畫啊!”常樂忍不住讚歎,眼中的欣喜怎麼都掩飾不住。
司伯言勾唇,提醒道:“你再看右邊。”
常樂愣了下,一眼掃過去,就看到一行小字,上書寫著冬至時節因為與朋友別離什麼的,特此畫一幅來想念他,後頭緊接著蓋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紅色印章。
“嗯?!”
常樂神色震驚,定眼再寫,就怕是她眼睛花了看錯了,反反複複看了幾遍。
司伯言輕笑,“你沒看錯,就是五散人。”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常樂再細看畫風,發現二人畫風,雖然不完全相同,但在某些點上,卻是相通的。
她一瞬間眼眸閃亮,“這畫你是從哪裏來的?”
司伯言故意賣了個關子,“人送的。”
“誰?”常樂太想知道了,往日沒有他的消息,常樂還能控製自己,可現在畫又出現了。
看得出來,她之前看到的那畫作,應該是他早年的畫作,稚嫩有餘,筆力不足。
而這幅畫不管從哪方麵看,都略勝一籌,這也是為什麼常樂從剛開始沒認出來。
她隱隱有些期待,若是二人能夠見麵,說不準他還能幫打破她畫作上的瓶頸呢。
“想什麼呢?”司伯言盯著常樂。
常樂立刻搖頭,“沒想什麼。”
司伯言輕咳了一聲,“可以告訴你。”
常樂橫了他一眼,神色平靜,“我知道了。”
“嗯?”司伯言不解。
常樂輕哼了一聲,“工部虞衡清吏司員外郎吳庸。 ”
司伯言聞言,伸手刮了下常樂的鼻子,“就你聰明。”
常樂自然是高興的,她瞧著司伯言,湊過來拉扯他的袖子,“我想見他,幫幫我。”
司伯言終於找到機會揶揄她了,“嘖,他不是狐狸精嗎?你就不怕你的夫君……”
常樂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理會司伯言了。
司伯言輕笑,又將常樂拉了回來,應允明日召見他。
他也是在兩人無意間談起畫作時,才知道吳庸是最近畫界很火的五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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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常樂捧著畫作左看右看,格外喜歡,便叫人掛在了內室。
誰知道司伯言見了,卻吃了味,又哄又威脅的,常樂才不情不願地答應,將畫作放到了書房。
他陪著常樂用了午善,便因有事隻能往前頭去了,留下話給常樂,等下吳庸宣到了,他便派人來接她。
常樂今日換了身漂亮衣裙,因為長胖臉圓乎乎的,眉眼彎彎笑起來,很好看。
“小蜻蜓,你看我戴這對寶石的,還是這對珍珠的好看?”常樂手中拿兩副小巧的耳環問小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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