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此次前來定是找王弟有要事吧!”單刄之盡管不能接受剛才單爵之的言行舉止,但還是要對他尊重。轉過頭又安撫了一下常韻笛的肩膀:“溪兒,你身體欠安。不如早些回去休息,我與王兄有要緊事要談。”
一般一宮之主都以本宮主自稱,但人們卻尊稱單爵之王上,由此可見他的實力是要稱霸四宮的。但單刄之也自稱王上,不過也隻是私下如此而已,在單爵之的麵前,還是不敢有所作為。
常韻笛反應過來單刄之是擔心她見到單爵之露了馬腳,這是在有意打發她。
可這單爵之也看得出來,他輕笑。待常韻笛準備邁開步子一把手將她攔下:“誒?既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和不聊聊呢。”
常韻笛麵前被阻止,下意識地抬頭,卻不料對上了單爵之的眸子。本來有些發怒的小情緒也銷聲匿跡了,就是這對攝 魂的眸子,讓她永遠不知所措。
單刄之見此尷尬的場麵,也不知如何應對了。單爵之明明就是故意來找事的,難不成他已經找到了常韻笛的馬腳?
“王兄,你這是…”單刄之陪笑。
“不用再說了,刄。”單爵之打斷他的話,同時向前走了幾步,直麵對視著單刄之:“我再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隻有一次哦!”
單刄之被說的緊張,搭在常韻笛肩膀上的手也不禁握緊了:“王兄,你,你在說什麼呀。為何弟弟不大聽得懂。”
“多說無益,你再如此狡辯我就評定你棄權了。”單爵之冷酷無情,對弟弟都逼上絕路:“你知道的,惹怒本王的後果是什麼。”
“王兄…”
“誒?”單爵之連忙抬了抬手示意單刄之多說無益:“你可別忘了,這片江山都是本王賜予你的。如何選擇,選擇什麼,你應當清楚。”
單刄之心裏頓時惶恐。他的意思,就是問他女人重要,還是江山重要。
沒錯,這片江山是單爵之為他攻下的,如今他權利地位,還有女人。什麼都有了,單爵之隻是在示意他那麼做不值得,為了一個女人。
可單爵之又怎麼知道,坐在那沒有感情的宮殿中的他早已看淡了一切。以前從下麵仰望著哥哥,有權有勢有女人有美酒。心中既是羨慕又是不甘,他懊惱自己不是嫡長子,無法順理成章的坐擁天下。
單爵之為他這麼做的原因不僅是為了他,也是為了自己。他看得出單刄之的野心,又不希望兄弟反目成仇,就隻好委屈了一下點頦一族,這樣做又成全了單刄之,又解決了煩惱,何樂而不為。
再者說,單刄之好戰,他帶領的軍隊攻下點頦,自然也有他的功勞。
可如今世事難料,單爵之怎麼也沒有想到單刄之會為一個女子動搖初衷。
最後,單刄之摟緊了常韻笛。對單爵之冷眸相待:“如今王兄想怎樣。”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放棄她了。”單爵之轉過身微微歎了口氣。
“我何時都不會放棄她。”單刄之嚴肅而認真:“因為,她是我的女人!”
此話一出口,驚動了常韻笛的小心髒。雖然事情沒有說破,可誰都清楚,單刄之這麼一說,就是公然反抗單爵之。
常韻笛抓緊了單刄之的衣角,對他擠眉弄眼。又衝他使勁搖頭,叫他千萬不要糊塗。
詩箋在一旁看著,卻默不作聲。他在意的是,單爵之如何說破這層隔在三人之中的薄紗。
突然,一股響亮而清澈的掌聲響起。單爵之鼓掌,真是為他這弟弟的膽量歎服:“你的女人,嗬嗬。你別忘了,你懷中的,可是本王的女人!”
裝飾簡單的藥房中,除了滿滿的草藥味便再無什麼。劉毅蹲坐在一棵柱子旁,注意上被捆綁了一名小廝。仔細一看,這不是上次給常韻笛通報的那個人嗎?
他的口被麻布封住,隻見劉毅打量著他:“我隻給你半柱香的時間,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我交代清楚。還有,為何要瞞著我給常韻笛通風報信!”
這小廝本是分配給劉毅藥房打雜的,怎料他竟然還與外界有私心,恰巧上次看見,讓劉毅給抓個正著。他將密信綁在一個鷹的腳上,還沒放好就被劉毅抓到了。看著隻上寫的幾個名字便知對方主子為何人。劉毅便以假亂真,想到了個不錯的法子,重新寫了份密報將雄鷹放飛。
這個小廝不可能輕易的放過,便將他束縛在這裏,準備對他嚴刑拷打。
可將小廝口中的麻布扯下,他也什麼都不肯說。
見小廝把頭甩開,劉毅問道: “你確定你什麼都不說?”
隻見小廝眸子裏堅決: “我才不會告訴你,我們王上交代我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