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三人僵持,一人圍觀。
感覺周圍的空氣全部凝結,單刄之扶著常韻笛的手也不自覺的抓緊了。兩人一同對視單爵之,隻見他的眸子深邃邪佞,說不出的君王模樣。
感覺這個世界都在他的鼓掌之中,他隻要輕輕一捏,這個世界就會被擠碎。
他們不知為何事情會傳到單爵之那裏,但也覺得單爵之知曉實情並不在意料之外。因為這件事早晚都是要被說破的,隻是不料會來的這麼快。
單刄之想過千萬種方式來麵對單爵之,卻不料竟然是這樣。而且,單爵之雖然這麼說,表情上卻一點都沒有看出他有半點的氣憤,不僅如此他還一直以笑相對。
但這種笑倒讓人覺得倒吸一口涼氣。
當常溪被說破再以常韻笛的身份對麵單爵之時,她已經快驚嚇的失去自我。光是看著單爵之,就沒辦法控製的回憶之前被虐待的場景。
一想到那些場景,就讓她恐懼未來。
單爵之,就是個撒旦,就是個惡魔!就是常韻笛今生今世無法逃脫的罪惡之環!僅僅的束縛她,讓她呼吸困難。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她!
想想,常韻笛藏在衣袂中的手也攥緊了。
好不容易走到現在這一步,每天都懷著對單爵之的恨生活著。卻在看見曙光的那一刻還是被黑暗籠罩了,那個男人就像是身披黑色羽衣的審判者,判下她的罪過。
因為她逃!竟然敢從他單爵之的手掌心逃脫。
常韻笛,你還是第一個吧!
今後,又有什麼樣的懲罰在等待著她。
“走吧,我的妃兒。”單爵之對視著常韻笛的眸子,深情的伸出手,但卻看不出有半點的情感。
他像是霸道的在明麵上爭搶單刄之的東西,還在常韻笛的頭上扣上‘他的東西’的印章。說來也並不是不無道理,常韻笛本來就是從他手裏逃脫的,如今他找回來,不管她現在是誰的,以前都還是他的。
但這話對單爵之來說確實錯的。他認為,以前是他的。現在,也是他的。
霸道的暴君,總是不給任何人留後路,盡管是單刄之這樣的親手足都不管不顧。
單刄之看不過去,咬緊了牙。卻感覺從手處傳來一種掙脫的力氣,他順勢看向常韻笛,眼中竟是不解:“韻笛!你竟然。”
她竟然真的要走,到他的身邊嗎?
“對不起。”常韻笛眼中含淚,現在的抉擇她也並不像做,可沒有辦法,她沒有權利不做選擇。
“我說過我會保護你。還是……”單刄之情緒有些激動,他感覺她要離開他了:“你不相信我會保護你?”
“不是的,刄之。”常韻笛含著淚連忙搖頭,她對他的喜歡難道他還不知道嗎。“不是我不相信你,也不是覺得你沒有這個能力。隻是你和單爵之是親兄弟,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與他反目成仇。”
其實常韻笛隻是希望單刄之見好就收,就算他現在有權有勢還是沒有辦法和單爵之抗衡。如今事情已經發生,回不去了。他不能再執意往前了,這樣真的會觸怒單爵之。到時候就不得不惹來一場血腥的戰爭。
她打心裏,是不希望單刄之有事的。
但是單刄之心裏卻不是這麼想,他覺得,主要是為他值得的人這麼做,就算赴湯蹈火,失去了整個城池,又算的上什麼。隻要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就算讓他放棄一切,他都願意!
所以常韻笛的心思他又怎麼會懂,根本不顧三七二十一對單爵之就是頂撞:“王兄如果今日真的打算把韻笛帶走,就休怪王弟無法打開城門了。”
“嗬嗬。”單爵之一聽此話冷冷一笑,一把手將單刄之懷中的佳人兒搶來,順勢倒入自己懷中。“那可由不得你。”
“刄之!”常韻笛想抓回單刄之的手,卻在剛剛伸出手的一刹那便被單爵之打掉。
緊接著,對視上的是他可怕的眸子,凶惡的就像是一批猛獸,滿滿的殺氣。口中竟是威脅:“你在亂動試試。”
常韻笛被他結實的肩膀撞得生疼,低聲喊了聲痛,之後便再也不敢有所作為。
單爵之的身上有一股可怕的王者氣息,弄的常韻笛好生不自在。不像單刄之,溫暖寬適。隻是恐怕今後再也枕不到了。
“韻笛!”單刄之也下意識的伸手,卻眼看著自己的心愛的女人在惡人的懷中屈膝,自己卻無能為力。
可憐,一對相愛的人兒便被這樣拆散。
單爵之對單刄之也是冷眼相對,再無之前的手足之情:“你明知本王有令,卻還在金屋藏嬌。你是在誠心挑戰本王?還是對本王有何不滿!”
“韻笛我是心愛之人,豈能回到你這種人的身邊受辱!”單刄之不顧身份脫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