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此時的常韻笛已經沒有力氣再掙脫,可倔強的脾氣仍然不肯從了他。
她望著天花板,眼睛已然沒有焦距,順著臉頰流淌著兩行眼淚。
她的掙紮,她的無助,此時誰有知道,誰又能救她於水火。
單刄之愛她護她,在她有一點沒有接受他之前都不肯碰她。哪像他…
完全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對她竟是粗暴的淩 辱。或者是當眾的羞辱她。
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她的感受,隻是覺得滿足了自己便足以。
“為何不肯讓本王寵幸你。”見她不掙紮了,單爵之倒沒有想要撲倒她的感覺了。但大手還是死死壓住她的手腕怕她突然掙脫。
天下不知有多少女人一個勁的想紮進單爵之的懷抱,這個女人卻盡力想要逃脫。
常韻笛突然冷哼一聲,像是對單爵之的各種不屑和看不起。“寵幸?那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男女之事是在感情的基礎之上,常韻笛打死也不會讓單爵之侵 犯了自己。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愛她,如果他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感情,也不會在他們的新婚之夜放她的鴿子,讓她整整等了一天。
常韻笛現在也不怕自己惹怒單爵之了,對他竟是口頭侮辱。反正橫也是死豎也是死,還不如讓她先罵個痛快!
沒想到單爵之卻是冷笑一聲,便再沒了動作。
常韻笛以為會出事,下一秒緊閉雙眼。卻不料手腕的束縛被解開,重新獲得了自由。
她不可思議的睜開眼睛,隻見單爵之此刻已經躺在她的旁邊,側身背對著她。
他竟然放棄了?
常韻笛小動作的掐了一下自己,感覺就是做夢一般的。以她了解的魔鬼暴君,他的字典裏怎麼可能有‘放過’她二字。
果然,她嘶了一聲。這是真的,她以為今晚死定了。
看著他的背影數秒,見他一直沒有了回應,應該是睡去了。隻是沒有寬衣解帶,就這樣睡去真的好嗎?
想罷,她還刻意的朝著反方向挪動了身子,讓自己與單爵之保持些距離。
床隻有一張,她也隻好勉強這樣待上一晚了。
過了段時間,現在已是午夜。常韻笛睜著睡眼惺忪的雙眼,一直努力暗示不要睡過去。直到聽到單爵之均勻的呼吸聲,她才有了些希望。
他真的睡著了!
為了保證他不是裝的,常韻笛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身軀靠近他,看著他熟睡的模樣,本是打著確認他是否熟睡的狀態的,卻不料被他那熟睡的模樣打動了。
一時間她都忘記他是那個虐人狂單爵之了,隻是看著他的睡相就很讓人安心,端莊的模樣讓人心動。
這人皮畜生怎麼可以長的這麼帥!這張皮給了他這種人真是可惜!
常韻笛在心中狠狠的咒罵,又衝他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從暗倉裏偷偷溜出,確保自己是安全的,可是看著窗外,詩箋卻徹夜不眠的趕著馬車。此時坐在馬車箱中的常韻笛頓時愁眉苦臉了。
從馬車門到馬車箱再到暗倉,唯一的出口隻有馬車門,可卻有詩箋在門口把手。這麼嚴密,她要如何逃呢!
無奈之下已經準備放棄的常韻笛又悄悄回到暗藏。她倚坐在牆上,雙手抱著胸蹙眉惆悵。
難不成天真的要她常韻笛亡?還有幾個時辰單爵之便會醒來,到時候就沒有機會逃跑了!
眼下,最好的時機即將結束,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常韻笛鼓足勇氣打算一口氣從馬車門衝出去,卻在到馬車箱的那一刻瞬間認慫。
要知道她屁點技能都不會,讓詩箋抓回來是肯定的事兒,到時候自己隻會死的更慘。
想著想著她越發苦惱,捶胸頓足之時不小心向後一仰,竟然出動了牆上的機關,一瞬間出現一道類似窗口大小的門,將失去平衡的常韻笛順勢扔出窗外。
隻見五匹駿馬駕駛的馬車仍在高速行駛,卻突然從馬車上滑過一道弧線:“哎呀媽呀。”
詩箋似乎聽到周圍有些動靜,四周看去也並無影響,便沒有多慮。也是這五匹駿馬同時踏著馬蹄,詩箋離聲援處近,使他聽的怪音受了些影響,以為自己幻聽了。
馬蹄聲漸漸遠去,常韻笛才將緊緊捂著嘴巴的手拿開,剛才真是嚇人,還好千鈞一發的時候捂住了嘴巴!
隻是…
抬頭看了一眼,她現在也算得上是離地麵有三米多遠了。她也真是命大,這麼深的坑按理說沒把她摔死也應該摔殘了,現在的她竟然毫發無傷。
常韻笛起身用力拍打身上的土,雖然摔得挺慘但是她真的逃出來了!真算得上是轉角遇到愛啊!
眼下,她應該考慮考慮如何從坑中爬出,否則就算從單爵之手中逃出也要在這深坑中活活餓死。
此時已過醜時,她又不會飛。隻好等到天亮了有好心人路過,拉她一把了。
她相信自己的好運氣,上次狩獵園就大難不死,還被劉毅所救,這次定也會有好運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