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是。”身後的貼身侍衛泯然上前傾耳側聽主人喃喃了幾句話,便微微點頭示意,向身後退去,唰的一下,就像是變戲法似的,在人眼觀測的時候消失不見了。
於澄浠看著這陣勢,就知道洛南柯派人去追閆池了,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這兒心裏總是揪心的痛,明明她不喜歡這門親事的啊,為什麼會有異樣的感受。
還是說,她嫉妒閆池?或者說……她愛上了洛南柯。
因為當一個人深愛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因為一件小事對他放不下,或者是因為不起眼的事情變得小氣,吃醋。這都是愛一個人的表現,如今的表現讓於澄浠後知後覺到自己都吃驚了。
她,也許愛上了一個不不可能愛上的男人。
感覺嗓子眼一直在發痛,眼睛也開始變得酸酸的,不知不覺有些流動的液體阻擋了一些視線。
她竟然哭了?
趕緊擦幹還沒流出來的淚花,裝作眼裏進東西似的抿了抿嘴巴,斜著頭看向了另一邊。她不希望被任何人看穿,她一直都是一個堅強的傲慢的大小姐。怎麼會為一個相處沒多久的破男人哭。
洛南柯不經意的看向了於澄浠那個方向,那不起眼的小動作一下子就被洛南柯看穿了,他輕聲問道:“是眼睛進沙子了嗎?”
“對!”於澄浠咬了咬牙,惡狠狠的應聲道。
這個臭男人,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她真是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這個臭男人了!大混蛋洛南柯!
洛南柯又語:“可是風和日麗的天氣,怎會有沙子進到眼睛裏?”
於澄浠抬頭對視眼前那個臭男人,惡狠狠地毫不留情,恨不得用自己堅定的眼神瞪死這個大混蛋,緊接著用戲劇性的話語憤憤道:“可能是本小姐太過美麗了,連個沙子都想成為我身體裏的一部分。”
“嗬嗬嗬。”洛南柯被逗得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垂憐忘了一眼身旁的美人。
細而好看的眉毛下一雙透徹的大眼睛,高挺而尖小的鼻子和好看卻不饒人的嘴,這樣的美如畫的女孩按照是誰看上一眼都會把持不住想繼續欣賞。可偏偏他,心裏早已經住下了人,再也容不下其他的風景了。
想罷,他垂憐時淡淡的勾了勾嘴唇,眼神中又流露了一些不經意的悲傷。
而閆池那邊,好不容易持著馬車跑掉,身後沒有人影追來以為洛南柯他們會放過她,卻不料就在跑著跑著的時候,馬兒突然不聽使喚的突然刹車,害得她在車廂內一個踉蹌側身摔在車廂裏。
感覺馬車停下了,她下意識的探出頭去看個究竟,但是怎麼心裏都覺得撲通撲通的像是沒有好事兒似的。
果然這麼一抬頭正中了心裏那團陰影,隻見一個身著黑色緊身衣的男人,直立立的站在她馬兒的頭上!
我靠啊,你這麼重不怕把馬兒踩壞了嗎!
閆池心裏一萬隻草尼瑪掠過,心想這什麼鬼玩意,難道真的有輕功一說嗎。不過看他這個樣子真的像是身邊有一團輕盈的風兒將他吹起似的,馬兒也絲毫沒有覺得頭上有重力壓著他。
靠,有輕功了不起哦,秀什麼秀,懂低調二字怎麼寫嗎?
閆池心裏想著,又不忘白了他一眼,不過這完全都是在她的內心展現的。
現實中的她,是這樣的——
隻見閆池左手順勢搭在右手上,八戒討好的彎著腰衝那個黑衣男子樂嗬嗬的賠笑著:“這位大爺,這位大爺,不知你找小的有何貴幹啊?”
閆池這樣的作態竟然把泯然嚇到了一小下,雖然表麵不作出很驚訝的樣子,可心裏卻把那個於公主樣子的閆池與現在這個閆池做了一下對比,怎麼可能會是同一個人嘛!
就算不是於澄浠那樣的大公主,可在點頦宮隨便挑一個家裏的姑娘都不會像她這樣一副茶水店小二的姿態啊!
不過泯然一點都不討厭,驚訝之中竟然還覺得閆池有幾分可愛。這也許就是同一個皮囊下,不一樣的常韻笛吧。
泯然輕咳了一聲,提示自己要趕緊完成宮主給的任務才行,便目視著閆池,輕聲著,語氣格外的平易近人:“閆池姑娘,我們宮主有令,請小的再三要求姑娘一定要回點頦宮做客。”
“做客?求求你家宮主快繞過我吧,我跟你們家宮主也不熟,真的,小夥子看你人不錯我也不想難為你,不然你就說沒抓到,否則我分分鍾碰瓷給你看。”閆池威脅著,然後嚐試著用自己的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
泯然聽得一頭霧水,不過看閆池那突然就掐住脖子的動作嚇了一跳,還沒明白三七二十一呢她怎麼就玩起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