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寂靜的街道上,抬頭看向漆黑的天際,此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竹無心歎了口氣,拖著滿身的疲憊,緩步朝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此時的她,唯一的希望,就是今晚能就此渡過,別再有不怕死的妖魔鬼怪纏上來,她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沒時間陪他們在這瞎折騰。
可越是怕什麼,就偏是來什麼,就在她以為今晚總算是過去了的時候,一道白色虛影卻不合時宜的冒了出來。
“靈兒,你終於回來了,你可知,等的我有多苦!”一聲充滿深情,又滿帶哀怨的男聲,在寂靜的夜空下悠悠響起,緊跟著一道白色身影,迅速朝竹無心迎麵撲了過去。
“又是你?”竹無心皺眉,素手輕揮想都沒想,便將滿腔熱情的白色虛影,給掃的倒飛了出去。
“靈兒你……你怎麼能……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白色虛影從地上慢慢爬起來,輕撫胸口,悲傷哀怨的看著竹無心:“靈兒,難道我們曾經的感情,曾經的誓言,曾經的海枯石爛,你真的全都忘了嗎?”。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又是萬年前……竹無心撫額,她眼前的事情,都還有一大堆沒能處理好,又哪有那個北京時間,去管那些萬年前的事,更別說去安撫一個,有著一顆玻璃心的萬年老鬼。
“你過來”,雖然時間緊迫,但有些事還是趁早說清楚較好,竹無心歎了口氣,朝滿臉哀怨的白色虛影勾了勾手指。
“靈兒,你終於想起來了?你終於記得我了?”白色虛影激動的屁顛屁顛飄過來,但竹無心接下來的話,直接將他的滿腔熱情潑了個透心涼。
“不。。。。。。”,竹無心伸出纖細白皙的食指,在白色虛影眼前晃了晃:“這位先生我想你真的搞錯了,聽著,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好聲好氣跟你解釋,記住了,我的名字叫:竹無心!並不是你口中的什麼血靈兒”。
略微停頓了一會,為了以後可以省去那些不必要的煩麻,竹無心決定還是和他一次說清楚:“退一萬步說,就算曾經的我,真的是你口中的什麼血靈兒,那也已經是萬年前的事情,那是過去式,那是曆史,懂?現在的我對當初發生的一切,早已經沒有一絲半點的記憶,所以請你以後不要來再來煩我,本寶寶真的很忙!”。
“難道曾經的誓言,曾經的海枯石爛,都隻是隨口說說的嗎?”白色虛影輕搖頭顱,不敢置信的倒退兩步,他不相信曾經愛自己,愛的深入骨髓的血靈兒,居然會對自己說出如此絕情的話。
“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那些都是過去式,是曆史,我早已經忘得一幹二淨,再說了,就算曾經我們真有什麼海枯石爛的誓言,但現在已經過去了萬年,在這萬年裏,隨著地球板塊的變動,曾經的蒼海早已變成了桑田,曾經的山石,亦早已在勤勞的建築工人手中,變成了眼前的高樓大廈!所以那些所謂的山盟海誓,也早已經不複存在,以後你就是你,我就是我,各自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可好?”竹無心再次無奈撫額,看著白色虛影那一臉受傷,一臉委屈,好像被惡霸欺負了的小媳婦,欲語淚先流的樣子,實在讓她受不了。
“不,不,不是這樣的,不管過去多久,你永遠都是我的靈兒,我不相信你真的能忘了我,忘了我們曾經的一切,我不要尋找什麼幸福,你就是我的幸福,你也不許去尋找什麼幸福,你是我的,我的……”,白色虛影邊搖頭倒退,邊歇斯底裏的怒聲咆哮。
“神精病!”竹無心撇撇嘴,對白色虛影歇斯底裏的咆哮直接無視,她最煩的就是這種自大的男人,動不動就將誰,誰,誰例為自己的所有物:“她是人,她隻屬於她自己,並不是誰的附屬品,誰也別想支配她的人生”。
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接不接受那是他的事,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天就快要亮了,和獨孤魅姬約定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而她還有一大堆事情沒處理好,實在沒時間在此照顧一個,有著一顆玻璃心的萬年老鬼的喜怒哀樂。
竹無心發動車子準備離去,白色虛影卻先一步攔在了車子前麵,白色身影不死心的大聲質問:“是不是因為獨孤狐,你才這樣對我?是不是因為他,你才要離開我?”。
“神經病,讓開!”竹無心對白色虛影的質問直接無視,對付這樣的人,最有效的辦法就是選擇直接無視,你越是理他,就越是糾纏不清,對於這一點竹無心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