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狐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讓你不但失去了記憶,還迷失了本性,難道你連血巫族的,千百年傳承下來的祖訓都忘了嗎?人妖不兩立,你怎麼可以愛上獨孤狐這麼萬年狐妖!”白色身影怒吼。
“有毛病,讓開!”竹無心再一次不耐煩的開口,她的耐心本就不多,這已經是她忍耐的極限,若不是看在他也是昨晚事件的受害者,並且身體又虛弱了幾分,早一掌將他拍到九霄雲外了。
“沒了妖丹的獨孤狐,在中了魔尊那帶著侵蝕性的一掌,絕無痊愈的可能,那隻臭狐狸到底有什麼好?都要死了,你還要守著他!”白色身影惱怒的大聲咆哮。
“閉嘴!”竹無心大怒,飛身上前一把掐住白色虛影脖頸:“若小狐狐有個三長兩短,我定將你的魂魄封印在小狐狐墳前,讓你永生永世給他守靈!”。
“哈哈……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白色虛影昂頭大笑,笑著笑著淚水順著眼角,無聲的滑了下來,曾幾何時,靈兒也曾這樣維護過,還沒登上皇位,身為皇子的自己,可自己在登上皇位後,為了滿足自己對權力更大的欲望,聽信奸臣讒言,親手葬送了她,現在這一切是不是就是報應呢?
“你……找死!”竹無心慢慢收緊手上的力道,看在他雙手沒沾過人血的份上,本想饒他一命,但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自己要找死,這就怨不得她了。
“你就這麼愛他?為了他不惜取我性命?”白色虛影哀傷的看著竹無心:“靈兒,人妖殊途,即使他不死,你們也是不會有結果的”。
“滾!”竹無心將手中緊掐著的白色虛影,用力甩出幾米之外:“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本姑娘不保證,你還有沒有再次抬胎為人的機會”。
說完竹無心足尖輕點,飛身坐回駕駛座上,發動車子頭都不回的轉身離開,她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她本就不是個心狠的人,既然對方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她也沒必要趕盡殺絕。
若她此時對白色虛影的下狠手,以他現在虛弱得近乎透明的狀況,怕是真的要魂飛魄散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何況一個鬼魂要在天地間,存活萬年之久也實屬不易,現在他也還沒觸及到自己的底線,竹無心歎了口氣,能饒還是饒了吧,就權當是給小狐狐積徳好了。
“靈兒,休想逃離我,你注定是我上官軒的,以前是,以後也會是,誰都別想從我身邊將你搶走!”白色虛影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緩慢的擦去唇角的血跡,雙眼微眯慢慢握緊了雙拳。
好不容易才盼到那隻該死的臭狐狸重傷,這是個接近血靈兒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也是他唯一的機會。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若是等獨孤狐將傷養好,他將再也沒有接近血靈兒的機會,因為獨孤狐不會給他這個機會,而更讓他氣憤的是,每次跟獨孤狐幹架,他都隻有挨揍的份,萬年前是這樣,如今亦還是如此,隻是萬年前有血靈兒幫他擋下,獨孤狐的一切挑戰,現如今的他隻能抱著頭顱挨揍罷了。
所以他一定要牢牢把握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務必要趕在那隻臭狐狸養好傷之前,讓血靈兒再次愛上他。
“別看了,再怎麼看也不可能把人給看回來!”一道略帶諷刺和嫉妒的女聲,在上官軒身後毫無預兆的突兀響起:“在這裏癡看改變不了任何事情,有本事就去將人搶回來”。
“是你,你居然還敢在我麵前出現!”上官軒一把掐住來人白皙纖細的脖子:“說,這次來又想玩什麼把戲?”。
“喲,我的皇,你這可就冤枉紫衣了,紫衣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您老麵前玩把戲啊!”來人伸出兩根手指滿臉帶笑的輕輕捏起,上官軒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手。
“你不敢?”上官軒冷笑:“上次將本王騙去陰山的是誰?若不是本王溜得快,別說魂,現在怕是連渣都沒了”。
“我沒騙你!”紫衣心搖頭苦笑,她那麼愛上官軒,為了幫他實現一統天下,甚至不惜背叛生她養她的血巫族,而他卻懷疑她要加害於他,於她真是天大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