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下官還是覺得,三公主很好。當然洛偃公主同樣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龍途急忙說著,卻見任朝昳依舊是一臉的不高興。
隻聽任朝陶笑道:“侯爺莫怪,三皇妹一向是這麼個性子,家裏人看得可愛,就也隨她去了。侯爺便隻當她還小,莫要介意了。”
“沒,沒,下官也覺得三公主這樣十分可愛。”龍途說著,笑看向任朝昳,卻見她沒好氣地瞪著他,急忙收回了目光。
“說起來,侯爺為何會在此時出現在宮中?正是新年時節,不應該在洛陽陪伴家人麼?”
聽見任朝陶如此問,龍途微微愣了一下,道:“說來下官因病不曾前來述職,因此接到皇上聖旨時還以為皇上是因此責怪下官。誰知卻是下旨讓下官前來任安皇宮中一同過年,說是陪伴剛剛回宮的洛偃公主,怎麼公主竟不知道?”
任朝陶聞言不禁伸手撫了撫額,原是父皇在她剛回宮時就在計劃給她指婚之事,竟還早早地給所有人選送上了來任安過年的聖旨。那麼這會兒,估計那青龍侯與譽兒也該到了。
“下官在任安客棧下榻時,還遇到了青龍侯。”
龍途說著,不禁想起那青龍侯還不及他高,站在任朝陶身邊,無論如何都是不匹配的。他並非不知道皇上此次邀他們前來的目的,隻是此時一見到任朝陶,他便知道她必定不會喜歡他,因此反而覺得一身輕鬆。這一次便隻當來國都開開眼界,好好玩個幾天罷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皇姐,你看那人,應該是青龍侯了吧。”
任朝陶順著任朝昳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又抬手撫了撫額。
父皇是從不打聽這些男子的身高外形,隻覺得年少有為就足夠了麼?
眼前的青龍侯比龍途還要矮上幾分,生得一張圓臉,笑起來十分喜慶,整個人胖墩墩的,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實人。他早在回京述職時便見過任朝陶,因此對任朝陶印象深刻,隻覺得此女隻應天上有,他這等凡人是絕對染指不得的。因此也與龍途一般,全當來國都玩一趟,說不定還能遇見其他合適的姑娘也說不定。
“見過青龍侯。”
“見過洛偃公主。”青龍侯申澤抬起他圓圓的臉看向任朝陶,滿臉的笑容引得任朝陶也不禁笑了出來道:“青龍侯似乎在述職時才來過任安,這會兒又千裏迢迢趕來,真是辛苦了。”
“沒,沒,下官結束述職後並未回鄉而是轉道鎮浣與延邊,遊玩了這兩月才又回到任安。一路美景相伴,並不辛苦。”申澤這才看見站在一旁的龍途,急忙行禮道:“龍兄,失禮失禮。”
“無妨無妨,申兄見了洛偃公主,一時看不見旁人也是情有可原。”
龍途本隻是客套,卻又被任朝昳白了一眼,隻聽見她輕聲道:“哼,想要高攀我皇姐的討厭鬼。”
任朝陶自然也聽見了任朝昳的這句話,她回過頭深深地看了任朝昳一眼,搖了搖頭道:“時候也不早了,你還不趕緊回去準備晚宴麼?”
“我已經準備好了呀!”任朝昳說著在任朝陶麵前轉了一個圈,接著湊近她道:“皇姐,好看麼?”
“你穿什麼都好看。”任朝陶無奈地笑了笑,看向申澤與龍途道:“讓二位侯爺見笑了,三皇妹就是這般隨意的性子。”
申澤與龍途二人微微一笑,並不多言,隻見任朝陶替任朝昳撥弄了一下頭發,便道:“既然如此,那大家便一同前往山逸宮。”
接下來的幾日,龍途倒是經常會往宮中來,但申澤則甚少見到。而呼延譽,更是壓根不曾來到任安。
任朝陶想著,父皇早已答應了她不再指婚的請求,因此對河洛侯與青龍侯也並無太多防備之心,隻是當做同齡的朋友一般自然相處著。然而這幾日下來,任朝陶卻發現了一個有趣之處。龍途每一次進宮來,都是先往淑妃所居的浩承宮而去,接著便與任朝昳吵著鬧著往她的長恩宮而來,她看在眼裏,卻並不說破。
直到上元節這天,父皇被朝昳磨得沒了性子,想到有任朝陶與龍途陪著她,倒也不許太過擔心,因此終於答應了她不帶任何侍衛跑出宮去看花燈的請求。
剛出宮走了沒幾步,龍途便感到自己的後背衣領被人猛地拉住,回過頭時,卻看見任朝陶一幅“本宮全都明白”的表情看著他道:“侯爺喜歡我家皇妹是麼?”
“咳,公主,咳,並非如此。”
龍途正欲反駁,卻聽見任朝陶道:“喜歡便喜歡,隻是她過了今日便要前往封地商州去了,再不抓緊時間可就來不及了。”